孙老板立刻老实了:“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尽快把契书和园子都拿到手,”沈乘月摇了摇折扇,“然后你可以告诉我牵头出主意设套的是哪位?我们从此人的产业开始吞并。”
“是李老板!”
他出卖原本盟友,出卖得那叫一个迅速。
“我知道了,制定计策后,我再用书信通知你。”
“沈老板不多待一段时日?”
“不,拿到契书我就走,你有什么问题?”
“我不明白,你要李老板名下的柔妩园做什么?那里大都是些年老色衰的妓子,只能做些底层苦力的生意,赚不到什么大钱的,李老板自己都懒得打理了,我要如何处理?”
“把卖身契还给她们,想留下的,就在我的产业里安排个活计,不想留下的可以自行离开,生病、体弱、做不动活的就送上一份银子,”沈乘月尽量说得简洁,“我不开青楼。”
“好。”
“还有,我名下的客栈,都要有一些活计招收女工,具体写在信里,你照办就好。”
“好。”
“那我们就此别过?”
沈乘月对他晃了晃腰牌,“记得我的印记。”
“一定记得,”他行了一礼,“沈老板慢走。”
沈乘月沿着台阶而下,走到一楼时,若有所感,回头看到院中三个男人正望着自己,三张各有千秋的俊脸上带着不解,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不肯进去。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杜成玉在一楼抱胸坐着,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在模仿青蛙。
沈乘月觉得好笑,招呼他道:“走了!”
几人重又踏上前路,另一边孙老板到家,家里人喜气盈盈地迎上来:“老爷,是你哪个朋友送来的礼?
看看刚给娘送的老参,正得用呢!”
孙老板一怔,几步上前,翻弄那木盒,最近他母亲生病,药方子里开出一株百年老参,他正派人到处去寻,附近几座城都问遍了,正打算再不成就派人去京城等富贵之地寻找,不料竟有人送上门来,解了他燃眉之急。
“还有这个,你看看!”
他的夫人捧上了一封书信,“是京城书院的引荐信,你不是常说想让谦儿去读书科举吗?京城虽然远了些,但那里的书院可是平日咱们够也够不上的!”
“快给我看看!”
“你这是交了什么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