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匪徒们防备地瞪着沈乘月,只觉得此人要么是一位杀人狂,要么是一个喜欢玩血的疯子,哪一样都好不到哪里去。
沈瑕打量着那尸首的华贵衣着:“此人便是……”
“张国舅,没错。”
沈瑕叹气:“先跑还是先解释?”
“……”
见沈乘月没有急着逃跑的意思,沈瑕示意匪徒关上房门,自己走到她身边:“姐姐是怎么进来的?”
沈乘月指了指屋顶:“我自有办法。”
“你这身打扮又是怎么回事?”
沈瑕看她,“我记得你及笄以后就不爱这样穿了。”
“说来话长,”沈乘月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双丫髻,“我在扮演一个人,一个死人。”
沈瑕蹙眉:“什么?”
“事实上,这不是你第一次来张府拜访。”
沈瑕并不惊讶:“上一次发生何事?”
“被追杀,我们两个被追了一路,直到三皇子出面才喝止了张国舅。除了出于他那无处安放的狂妄和膨胀的自尊外,我猜,他追着我们不放,总该有个合理的因由,”沈乘月分析,“比如他的府里有什么把柄,他怕你已经看到了,又在逃命途中转告了我。”
沈瑕点头表示认同。
“虽然你个笨蛋其实什么都没发现。”
沈瑕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所以我做了一些查证,”沈乘月一指身后,“发现在主屋后面的小花园里,埋着一个姑娘。”
“是什么人?”
“我无从得知,我没有你的脑子,只能用笨办法。”
“什么法子?”
“偌大张府不可能无人知情,我记住了她尚未完全腐烂的衣饰,”沈乘月指了指自己的衣裙,“然后夜晚扮成她的样子,把府里几乎所有人都惊吓了一遍,其中张国舅几名贴身丫鬟小厮表现得格外惊恐,我从他们的口中套出了此人的身份。”
“你把所有人都吓了一遍?”
“不,当然不是,”沈乘月摇头否认,“我没吓老人,我怕吓出什么意外。”
“你真贴心。”
沈瑕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