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几人已经一起相处这么久了,要串供早串了,狱卒自不担心,识趣离开。
“沈瑕,你的解释呢?”
“我的解释是,我当时已经混入看热闹的人群,挽住了一个老妇人的手臂,提出搀扶她送她回家,做得天衣无缝,”沈瑕耸肩,“要不是因为姐姐劫国库的事,他们突然来抓我,根本不可能把我和京兆尹府联系起来。”
“你是说你炸掉京兆尹府,也是你姐姐的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瑕楚楚可怜地垂首,“我只是希望姐姐下次劫国库的时候,能提前通知我一声。”
沈父仰天长叹:“你们一个劫国库,一个炸京兆尹府,倒也不愧是姐妹。罢了,我也捞不动你们了,咱们几个且听天由命吧。”
两女对视,彼此都觉得挺委屈。
“你没事劫什么国库?好玩吗?”
这是沈瑕。
“我劫国库只是偶然,你炸府邸可是日常了。”
这是进行反击的沈乘月。
“你们哪里来的胆色?哪里来的人手?哪里来的火药?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沈父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我怀疑京兆尹和外祖父当年的事有关,”沈瑕直截了当,“虽然表面上他与此事不相干,但自二十年前起他连连升官。有受益,就必然有牵连,我一个人都不想放过。”
沈照夜整个人都怔住了,只觉得今夜发生的事一件比一件离奇,半晌才开口:“原来,你竟是在调查这件事吗?”
“是,”沈瑕眼神坚定,带着年轻人独有的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锐气,“没有人能阻拦我。”
“我明白,我年轻时也是这样,”沈父叹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那就帮我,”沈瑕打蛇随棍上,“把你当年的调查结果通通告诉我!”
“先把眼前的事度过了再说吧。”
沈照夜摆了摆手,举步离开。
“父亲!”
沈瑕叫住他,“我只想问一句,您还有没有当年翻江倒海、改天换地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