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乘月叉腰,“我是他们的酋长,现在该是他们来学我的语言!”
她抬手打翻了盘子:“‘不’,就是这个意思。”
“卜?”
当地人指着地上的盘子,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差不多,”沈乘月要求并不严格,“能听懂就行。”
她过上了短暂的作威作福的生涯,虽然她的手下们常常当着她的面大声密谋着什么,但她听不懂,便过得足够安然。换上了草裙草帽,每日下海捉鱼,上树摘椰子。
她的子民不过几十人之数,每日上朝时都等着她的重要批示,她任命的户部尚书举着鱼叉指向其他人,操着学来的为数不多的汉话:“杀他?”
沈乘月拍板:“不杀他。”
于是此人的鱼叉又指向另一个人:“杀她?”
“也不杀她。”
“杀鱼?”
“可。”
有人想把自家儿子嫁给酋长,被她忙不迭地拒绝。
杜成玉不阴不阳道:“我看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陛下怎么不肯收啊?”
沈乘月忧国忧民道:“他的父亲、兄长皆在朝为官,朕甚恐外戚干政啊!”
几十人间的小型朝廷里,上演着一出新旧党争,时而瞒天过海,时而借刀杀人,他们还试图把沈乘月骗走,趁机干掉酋长身边蛊惑人心的小白脸杜成玉。
可见人的智慧除了从书里获取,也可以从实践中总结,这群人朴素地用出了一招调虎离山。
杜成玉哭倒在地,泪水涟涟地在君王面前诉苦:“臣冤枉啊,陛下为臣做主啊!”
陛下十分偏心这妖臣,当即怒斥了众人所作所为。
于是,当晚,陛下本人迎来了一场政变。
当地人放火点燃了几人的茅草房,打着除掉杜成玉的旗号逼迫酋长处置了他,不然就把酋长一起处置了。
杜成玉看得稀奇:“他们还懂清君侧?”
兰濯提议:“要不我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是啊,”杜成玉连忙附和,“再待下去,他们怕是迟早要干掉我们,或者更糟,干掉小黄。”
“可他们十分尊敬我,”沈乘月恋恋不舍,“他们还特地为我发明了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