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头,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他面前,手持一把长剑,正冷眼瞧着他。
“鬼…有鬼啊!”
流氓大哥被彻底吓到了,起身就想跑。
说到底只是两个地痞,欺软怕硬。
莫真皱了皱眉,再次抬起剑,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咽喉,任凭对方如何喊叫,也只能在片刻间失去生机。
“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啊。”
取走两条性命的莫真,心中毫无波澜,只是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
等到天明之后,小云来了,看见尸体后,他吓了一大跳,围着他转圈圈:“少爷!您昨晚有没有受伤?!”
莫真摇摇头,“去把张叔还有护卫喊来。”
“是!”
小云连忙跑去喊人。
不一会,张蒙,也就是莫府的供奉武师,带着几名护卫来到莫真的院子,面色凝重。
他面色苍白,向莫真拱手道:“抱歉,真真少爷,昨夜是我饮酒误事,这才让这两个贼人摸了进来。”
张蒙乃是最早些时候,就跟随着莫老爷子跑马经商的贴身护卫,年纪大之后就成了莫府的供奉武师。
他所修炼的武学名为镇山拳,一身修为也有练气期九层,也就是体内拥有着九缕灵气。
在信安县也算有名有姓的强人。
莫真淡淡道:“是吗?可我怎么没从您身上闻到酒味,还是说您先洗了个澡才来见我,叔叔倒是好雅兴啊…”
张蒙闻言,鬓角不由得落下一滴冷汗,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真真少爷,似乎与曾经那个单纯的孩子不太一样了。
昨晚,他确实在三房夫人的安排下去了红月楼,那是信安县最好的青楼酒馆,姑娘小倌应有尽有,好不快活。
其中问题的关键便是,张蒙是否知道三房夫人要在昨晚,取莫真的性命。
他是故意视而不见?
莫真很失望。
“张叔叔…你可知侄儿昨夜有多害怕吗?若非恰好学习了几手剑法,恐怕就要被这些流氓得逞了。”
他叹了口气。
张蒙见此,不由得心中一紧,随之而来的便是愧疚。
是啊……真真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自己明知严家想取他的性命,却又擅离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