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冉怡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竟泛起一丝酸涩,立马压下:“皇上放心,臣妾会善待各宫妹妹的。”
还没选呢,就各宫妹妹了?皇帝伸手拉起他的爱妻:“朕也请皇后放心,即便六宫佳丽三千,你始终是朕心头最爱。”
右眼皮跳动了下,段冉怡露欣喜:“臣妾谢皇上厚爱。”
确实厚爱。
选秀大张旗鼓,进到殿选的足三百秀女。皇帝只点了七,之后仍日日宿在坤宁宫,似完全忘了后宫多了七位妃嫔。
正承四年,镇国公夫人进宫,看着面色红润的女儿,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皇上昨个早朝后留国公爷说话了。”
段冉怡凝眉:“京里又有哪家添丁了?”
她要做贤后,可现如今她这皇后在外的名声可不太好。独占恩宠,数年无出。
“工部尚书添孙了。”
镇国公夫人,目光落在女儿喝的茶上:“皇上…还没临幸那几位吗?”
段冉怡鼓着嘴,有些气:“没。”
她不就是想清清静静地做个好妻子吗?
“咱们段家要出个妖后了。”
镇国公夫人叹声,皇上就是有意的。
妖后…段冉怡最怕听这两字:“您不能请沐宁侯夫人帮着劝劝皇上吗?”
“那您怎么不去求求太后娘娘?”
镇国公夫人心想,沐宁侯府才不会去劝。建和二十六年那场大清洗,有眼的都看清了,当今的手段比起先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帝又是那般去的,皇上的心早硬比磐石。沐宁侯府向来懂分寸,朝纲一稳,沐宁侯便告老了。
皇上允了他外祖告老,立马调了沐晨瑾去北陵守在悠然山后方。之后国公爷交了西北军兵权,皇上让席税虬上悠然山练兵。一重重的,蒙古投降了又如何,西北仍密不透风。
段冉怡垂目:“母后从不催皇上…”也不催她,就守在旁嗑着边果看戏。
当晚,皇帝回坤宁宫,见皇后两眼红肿,饶有兴致地凑近细观:“被你娘教训了?”
“皇上说什么呢?”
段冉怡抬手给他揉肩:“臣妾母亲懂理法知尊卑,可不敢教训臣妾。”
将人摁倒在榻上,皇帝趴在皇后身,放松颈肩,享受着她的揉捏:“那你怎么哭了?”
段冉怡抽了下鼻,指下用力:“臣妾要被冠以妖后之名了。”
封卓瑧嘴角微扬立马又落下,冷脸抬起头,沉声问:“谁告于你的?”
一见他这样,段冉怡哪还敢提及谁:“不是吗?皇上读史,该懂的。”
“朕不懂。”
封卓瑧唇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朕只知道朕喜欢怡姐姐。”
心都跟着颤,段冉怡暗骂,这个妖孽!深吸一气,加大捏肩的力道,她要疼死他。
封卓瑧吃疼,一口咬上妻子的耳,嘟囔道:“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