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命吗?”
云崇青舌抵在牙尖上。
过了足有十息,孙思秀抓起惊堂木。黑皮吭声了:“抚抚州知州…陆陆离。”
交代了,立马又辩解,“不不不是俺们掳的他,是是有人掳了他,出出一千两银子,让俺们送他去去的香公馆。俺俺们当时不知他是官…是是后来才知的。大人饶命…”
陆离?蒋方和呆了,他师兄跟这位是同科。两人还是至交好友。
“是谁掳的陆大人?”
孙思秀追问。
黑皮连摇头:“不知,俺知道的全说了,再没有了。”
他感觉这回自己定是没命活着离开县衙了。当初把陆大人交给他们的那位就警告过,一旦事情泄露,他们都得死。
“你们…你们简直该死。”
孙思秀惊堂木都不拍了,满脑子都是他辖下的刁民卖五品知州去脏地。
云崇青再问:“陆离被囚在那几日?”
“两天。”
黑皮再次自辩:“大人,俺们当时真不知他是个官。”
“那后来是怎么知道的?”
云崇青蹲下身。
“在…在抚州见着的,陆大人一直跟祥银楼过不去。”
对着这张漂亮极了的脸,黑皮骨头缝里都往外钻寒气,自个昨天怎么就瞎了眼惹上他。
云崇青点了点头:“同伙呢,哪几个?”
老老实实一一报出。听着名,孙达让衙役去牢房提人。
没见到想见的那张脸,云崇青不悦:“把林宏山一并提来。”
黑皮小声道:“大人,没没林宏山。”
“我说他有就有。”
待人押来,云崇青放言:“你们皮都绷紧点,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答的我不满意,便将你们连带供书全部送去抚州陆大人手里。到时是剥皮还是抽筋,啧啧啧…”
“大人,俺没掺和那事。”
林宏山惊恐。
云崇青笑道:“这不要紧,要紧的是我问…你们答。”
还是他老弟会玩,记恩双手抱臂,恶人就该这么治,什么感化都他娘是笑话。以恶惩恶,才能叫他们怕。
“说谁让你们掘的穿山路?”
“林宏山。”
黑皮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