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你和小妹,我亦一样。”
沐晨彬戏谑:“谁能想到一句‘这样天仙似的人儿会落谁家’,就叫皇上把冠文毅的嫡女赐婚给了现王。”
“最大的疑惑就在此。”
云崇青抬眼看向沐宁侯:“我一直都觉芍伊背后的主子是冠文毅冠家。可生了赐婚这出,我怎么感觉她是有意将水搅浑?”
沐宁侯抬手摸须,沉凝几息道:“她许是个聪明人,知道皇后盯着她肚子,即便有明亲王和冠文毅保,在那后宫里,生下孩子后她也难活命。与其死,还不如…”眼神一动,“投了莹然。”
“贵妃抬举,向皇上提议升她芍嫔,未必没有试探之意。”
云崇青在想另一突兀,给婴孩肚兜上绣骏马?还不是一件,大半如此。就那么喜欢马吗?
沐晨焕轻笑:“要是哪天冠文毅得晓,不知该是何心境?”
沐晨彬脑中想着他媳妇的肚子,代入了:“反正这事摆我头上,那铁定是大仇。在皇上跟前说冠家女是天仙,皇上可不得挑个好的配。”
“大仇”入耳,云崇青脑中灵光一闪:“马?”
“什么?”
沐晨焕不明。
“马!”
云崇青目光扫过几人,终定在沐宁侯身:“马良渡。贵妃说冯大人弹劾朗谢两家时,芍嫔宫里拿银子添了菜。明知宫女会将她所行所为一丝不漏地上报贵妃,她还不断绣马,这该是有意。”
沐晨焕点到:“马良渡是死在冠铭飞手里。”
书房里沉寂片刻,沐宁侯心思快转,觉不无可能:“是不是,咱们可以试几试。”
之前与凛余大斗出了汗,再受凉,这会鼻子有些发堵。云崇青抬手推了推鼻侧:“倒不用急着试探。马家还有不少人活着,她这一脉若真是漏网之鱼,那为求真相,迟早会再动作向贵妃投诚。只无论她是谁,贵妃都要小心提防。”
“确实。”
沐宁侯点首:“宫里宫外,想要莹然命的人太多了。”
云崇青一人赴的沐宁侯府,回去时,怀里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外甥女,身后跟着一趟小子。幸在路上的积雪已被铲至道两边,好走些。几个黑衣大汉散在周围,将他们护在内里。
到自家门口,见有管事模样的男子退出,云崇青驻足。戴着虎头帽,披着小斗篷的大虎,靠在舅舅腿边,眨巴了下黑溜溜的眸子:“这是送帖子来的。”
管事弓着腰,疾步上前拱礼:“云修撰,小的是三穗胡同吴府大管事,我家老夫人想请贵府老太太和夫人过府叙叙故,这不差小的来送帖子。”
“叙故?”
和大虎一般打扮的小虎,拧起小眉头:“那你给我娘下帖子了吗?我娘跟舅舅一样,是我外祖母亲生的。”
这一问,倒是问住了吴府管事。据他所知,府上还真没请沐宁侯府三夫人,面上不敢表露,一口咬定:“下了,不过不是小的送。”
骗人,大虎扯着他舅的玉带:“冻得很,我们赶紧进府。”
“对,”沐晨彬家两小子异口同声道:“让韦阿婆给咱们烙羊肉饼子吃。”
作者有话说:
昨天生日,下午跟一个发小聊了好久,晚上一块吃了饭,昨夜里一夜没入眠。想了好多,也生了很多感慨。人真的不能回看过去,因为我们的日子是越过越好。处于相对好的当下,看过去事,会生很多懊悔,负面情绪也会随着滋生。同志们,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向前看,期望着未来美好,然后不懈努力。作者君吃个晚饭,就睡觉,两眼酸涩,已经快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