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茬,他要带着他大地主媳妇去江南买地,然后让他闺女变成小地主婆。
云崇青随手抽了一本书,吹了吹顶上的灰,翻开“熟悉”了起来。见状,苗晖、常俊鑫也一人抽了一本,看书吗?他们最会了。
两刻后,除了去上朝的大学士周计满,翰林院该到的都到了。一行学士、侍读、侍讲像是要背着他们,拿着手稿去了偏院。
常俊鑫眼盯着书,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用我媳妇的话说,都是一些五迷三道不着四六的东西。”
不问他在骂谁,云崇青专心看书:“晖兄是庆安的。”
“是,”苗晖拿着的是本地方志,讲风土人情的,其中还掺杂了志怪传说,看着比话本还有趣:“庆安总兵沐大人,跟你连着亲。”
既然不避讳姻亲了,那常俊鑫要有话说了:“年前那闹挺叫我看不懂的,说不清到底是冲谁。”
讲点实在的,那些静坐的士子反沐宁侯府强权,真的有点…不知所谓。
凌末时,胡虏屡屡犯境,是沐家带领一群好汉,驱胡虏,夺回悠然山的。大雍建国后,沐家掌西北军与金、西夏、乞颜悍部大小战役近百,那时他们在做什么?
吟诗作赋,煮酒对饮,叹风雨飘摇。
但凡长点良心的,都没脸为着口所谓的“气”,跑武源门外静坐,痛斥沐宁侯府强权。人家沐宁侯爷,不就骂了他们句眼瞎吗?
关键,他们是眼瞎呀。
“多谢俊鑫兄…”
“叫我金俊吧。”
常俊鑫叹声气:“我媳妇给取的字,两位兄弟别笑话。”
苗晖特意收敛了笑意,正经道:“金子确实俊,人见人欢喜。”
别说读书人清高,饿他个三天试试。恨不能在茅坑里刨金,还在意什么铜臭。“我字明朗。”
“千晴。”
云崇青翻页:“话说回来,我建和十七年南下,没走江备,有些懊憾。”
“江备不比江南,尤其是我们充州府那地,很多盐滩,大多土地都苦咸苦咸,种不了什么。”
常俊鑫没说的是他媳妇家原本是淘私盐的,后来南泞陈家没了,都被吓住,才洗手不干。拿着银子,各处置田。
作者有话说:
谢谢支持,我们这大普检,又是做核酸的一天,耽误了些时候,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