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盗吗?
记恩感叹:“李文满是真的想要撑死你。”
“七十万两才到哪?”
这几天云崇青也没闲着,边收礼边算计整个响州府要修的路,想要将各个县镇全连上打通,弯弯曲曲短的长的加起来,过五百里,且七成是山路。
七十万两银修山路,哪怕是就地取材,也仅够修一百里。
“牧姌居送了没?”
“没有。”
重点目标,云崇悌有留意。
云崇青浅笑:“不急。”
又在知州府坐了两天,送礼的人渐渐少了。他便着人叫来了蒋方和。
要说响州城里有个什么东向,谁最清楚?那定是通判蒋方和了。今日见着云崇青,他少了两分热情:“云大人,您叫下官来有何吩咐?”
“明天本官要去吹郧县。”
云崇青头不抬,他正在看京里来的信。侯府寻了人试探了一番,津州瀚书县白家村确存异。王大兴已被寻回…不,准确地说是被送回。
白家村村尾的一个老痴捡了走失摔破头的王大兴,藏在屋里养着。后来老痴睡梦里离世了,饿极的王大兴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叫白家村的村民发现,送回了家。
另,王大兴什么也不记得了。
还要去吹郧县?蒋方和面上神色复杂。
孩子回家了,云崇青也舒了口气:“怎么,怕我收礼收忘了?”
蒋方和一愣,瞬息回神急道:“大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下官念在贵夫人敲打岳家,帮百姓把粮价压下的善,提醒您一二。前任知州徐大人,方来响州府也是壮志踌躇,可没多久就消沉了。”
“他陨在哪,财还是色?”
云崇青收了案上的书信,抬首看向蒋方和。
蒋方和不想道人长短,但既然问了,他也做一回小人:“于东郊牧姌居吃多了酒,破了一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竟干脆将人养在了牧姌居。”
“你去过牧姌居吗?”
云崇青纯粹是对那方好奇。
“去过,但在那没沾过酒。”
懂了,不沾酒就不会误事。云崇青轻眨了下眼:“你在响州也待了有五年了,什么打算?”
一个两个都这般,蒋方和亦有点气馁,破罐破摔了,直言道:“您来,下官原是打定心要跟着您的,可现在不了。下官上头还有七旬老母,不敢拿命去放肆。”
有想法就好。见过李文满后,云崇青就有意要用蒋方和:“有些银子,看似脏,实则不然。你就别担心我了,先想想在这响州办点什么利民的事,哪桩能缺得了银子?”
蒋方和皱眉,云大人话里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