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向舒尤俐,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漫不经心,却看见那往常显得甜美的圆润双眸,在此时微微眯起,显得晦暗不清。
“朋友做腻了的话,也可以……”
对方倾身贴近,将下巴抵在安诺的肩头。
眨巴眼睛的时候,浓密的睫毛似乎能扇出微风来。
她乖巧地靠在安诺的肩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安诺的耳侧:“可以么?”
柔软的蓬松的头发像是羽毛一样扫过皮肤。
带着一点酸涩的莓果味就像是此刻的心情。
对方的唇瓣就在脸侧,一低头就能触碰到,温暖的身躯柔软而纤细。
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搂住对方的腰肢,抱紧在自己的怀里吧。
安诺有些心软。
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有人摔下楼了,在实验楼那!”
安诺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比前几次都早了十分钟。
她抓着舒尤俐的肩膀将她推开,坚定道:“就是因为你这样,我们才会连朋友都不能做。”
舒尤俐:“……”
……
又试了两次无果,安诺干脆回到了叶天星受伤的前一天晚上。
这个存档的时间点,她刚从家里名下的会所出来。
刚运动完,又吃了很健康的富含蛋白质的夜宵,她感到精力充沛。
从书包里拿上早就准备好的小道具,安诺前往叶天星的家。
懒得回避齐慕青的窥探,安诺直接叫司机把车停在了楼梯下面,自己走了上去。
刚走到巷口,便听见嘈杂的声响。
像是锅碗瓢盆摔在了地上,男人的怒吼令人心生烦躁——
“你翅膀硬了,了不起了,可以不认爹了是吧。”
“你家?这是你家?你看看这房子是以谁的名义租的,要滚出去的是你!”
“你个白眼狼,就不该把你养那么大,早该让你进厂去打工去,读书有什么用,读成一个白眼狼,一点道理都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