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肢体交错,呼吸纠缠,做个好梦。
乔满第二天睁开眼睛时,蒋随还握着她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
因为某人的精心把控,她手上的纱布洁白如初,连胶带都没有半点磨损。
“还疼吗?”
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乔满抬头,恰好对上某人沉静的眼睛。
她认真评估一下,道:“还行。”
还行就是不怎么痛的意思。
蒋随坐起来,捏了捏眉心下了床,乔满也想跟着下去,却被他摁回床上坐着。
“等我一下。”
蒋随说着,就去了洗手间,乔满能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
五分钟后,他顶着滴水的额发出来,随便用纸巾擦了擦脸,将挤了牙膏的牙刷递给她。
“……床上刷?”
乔满难以置信。
蒋随拿来一个塑料盆:“我给你接着,不会洒的。”
乔满:“……”
这是洒不洒的事吗?!
“再强调一遍,我只是伤了一只手,不是瘫痪了。”
乔满皱眉。
蒋随:“别撒娇。”
乔满:“……”
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在床上刷了牙。
蒋随用盆给她接着,等她漱完口又变戏法一样拿出另一个盆。
不用说,这个是洗脸盆。
乔满已经麻木了,任由他拧了热毛巾给自己擦脸。
白星雨和顾寒天进来时,恰好看到蒋随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一只手拿着毛巾在她脸上胡噜。
乔满看到二人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提醒蒋随离自己远点,白星雨已经大惊失色地冲了过来。
“你已经严重到不能下床了?!”
她惊声尖叫。
乔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