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予回水镜中,众人一生的所有经历一一被回溯,很快他们便拿到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初川眼神一凝,手上的动作一重,心中惊讶。
【简直是在找死。】
也定为天道不容。
华清宗那些做着春秋大梦,试图一统修真界,乃至剑指上界的伟大愿景在此刻破碎得彻底。
根本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心血毁于一旦的疯魔和不甘。
予回水镜中,华清宗几位有头有脸,所谓修真界赫赫有名的正道修士,居然在培育魔种。
那些失踪的,众人以为早已经死去的好些熟悉的面孔都被魔种完全侵蚀,已然变成了纯种的魔物。
猩红的血瞳,好似血腥又空荡荡的魔渊,毫不掩饰的食欲,死死盯着水镜,应该是说水镜中的人,这又是谁的记忆呢,或许都有,只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广场上,也有人在拼命抬头,试图弄清楚缘由,他们专心修炼,为人间除妖降魔,他们不该被这样对待,被罚跪在这里,口不能言。
就是宗门惹了谁,也应该让他们知晓,哪怕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憋着口气抬起来,却看到了这样一幕,险些道心不稳。
【那是平日里,教导他们除魔卫道的长老?】
怎么手捧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虔诚跪拜,以血肉献祭,让魔气滋长?
【这是在,饲魔!】
【那,那不是在听曽谷除妖,意外生死的小师弟吗?怎么会变成了,魔!】
【可,这怎么可能呢!】几人口吐鲜血,险些道心不稳。
太多太多了,多到令人汗毛炸立。
胥灵婉亦抬眸一看,皓腕明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淡淡的眼神扫向下方跪满一地的凡人,又将视线看向了华清宗的地底。
那里是孕育魔种的阴湿摇篮。
手一抬,似雾的白色薄纱罩住了整个华清宗。
薄如蝉翼的神器“泣炼红云”,似神女的裙摆,柔软锋利,切那孕育魔种的阴湿洞窟如切豆腐一般,将整个地连根拔起。
被惊醒的魔物本能地四处奔逃,还有的肉体一下炸成血雾包裹着魔气,朝她袭去。
胥灵婉曼妙身姿立于半空中,泣炼红云亲昵地蹭过她抬起的手背,在她四周飘扬,仙姿神韵缥缈。
背部笔挺,又似一个可以征战沙场的将军,每一次的摇摆都是与血雨的争锋,面色不改。
只是,这数量太多了,魔种虽逃不出去便往下冲,企图将华清宗众人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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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见此,提剑飞身而上,将魔物驱离,一道阵法打过去,将众修士护在其中,旋身又和魔物打在一起,初川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