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缝纫机不错,易同志,我要了,就是价格能不能再便宜点。”
“我看这自行车可以,小易,我拿了。”
“不行,不行,这价格已经降很多了。”
“好,来,这边给钱。”
眼见两人真去搬东西,方珍珍霎那间面目扭曲,贱人,贱人,都是贱人,“你”
“等等。”一直站在后面的顾北,听到这,眉目震动,上前阻拦了方珍珍,看向易思月:“大嫂,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易思月明知道他想问啥,但就是装起了傻,和他打上了机锋,为什么要告诉?就该让他恐惧。
顾北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方才说猪躺了两年,都要好好休息,那么人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他声音发颤,不,不会的,不会是他想的那样,怎么可能?医生不都给他下了死亡通知书?怎么会醒呢?不会的?
易思月看他这样,就知道他猜出来了,她嫣然一笑:“什么意思?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顾北脸色一变,看也不看方珍珍,就往家里冲,方珍珍不解,想了又想,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外面热火朝天的场景,还是留下了。
她不想自己的家具被卖,可是留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精心为了结婚而准备的东西,一件一件被人拖走,方珍珍脑袋中一会儿飘过“打人”,一会儿飘过“耍赖”,飘得她昏昏沉沉。
可还没等她下定决心,东西已经全被拉走了,毕竟不要票,而且基本是全新,谁不心动,这一心动,就动没了。
方珍珍远远看着兴高采烈的人群,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啦啦的下,可惜,易思月欣赏不了,能欣赏的譬如杨春,李淑芬都不在。
方珍珍看着易思月一边数钱,一边上楼的背影,又气又恨,一定,她一定要找到那个道士,改变自己命运,将易思月打回原形。
想到这,她抹了抹眼泪,冲去找顾北了,反正也没人看,不哭了。
因为方珍珍急着找人心疼自己,所以和易思月是前后脚进的二楼顾南房间,待进去后,看到坐在**的人,她愣了一秒,随即尖叫:“啊啊啊,你,你,你,你。”
“吵。”顾南皱了皱眉头,明明只一个字,但方珍珍却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嘴巴。
这,这什么情况?顾,顾南咋醒了?不是说,他躺上两年,就会死的吗?
这这么还活了?他活了,那顾家不是跟她一毛钱的关系也没了?方珍珍脸色一白,看向了易思月。
之前顾南没醒,顾市长就对她百般容忍,如今她醒了,那她以后不是得在顾家横着走?
更重要的是,以后顾南的工资,她别说摸,看都没资格了,那些都会归易思月,那她不是会过上一个星期换套衣服,想吃牛肉买牛肉,想吃菠萝蜜买菠萝蜜,想吃海河奶粉买海河奶粉,想吃邓川奶粉买邓川奶粉。两百块的工资啊,只要不买金山银山,什么不能买啊。
而自己呢,可能会变成之前买不起衣服只能改,吃不起香蕉只能看着流口水,骑不了自行车只能靠双腿的易思月,不,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