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句话说完,言映真这些天压抑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他不再需要抱有侥幸的心理摆烂。
十年感情喂了狗。
前路还长,不管未来如何,都跟死人没关系。
言映真转身决绝又快速的离开了言氏总部大楼。
祁骞承很忙,南方海岛的收购案出了岔子,疾步走出大楼的同时,正低头吩咐助理向诚订机票。
“好的,祁总。”向诚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拿出手机点开某app,“请问几号几点飞?”
“就订今……”
轿车后坐的车门已为他打开,祁骞承正准备弯腰坐进去时,远远地,看见对面失魂落魄的言映真,正漫无目的走着。
他怎么会在这里?
“祁总,是今天晚上吗?”向诚扫了一眼今晚的航班信息,“今晚点这班时间比较合理,我订——”
“等下。”祁骞承打断他。
向诚一愣,顺着总裁的目光看过去,这不是那位长相过分优越的床伴么。
言映真走两步停下来,长长的叹口气,又再度耷拉下脑袋,继续慢吞吞往前走。
要不是因为父亲被自己盲目的爱情拖累,进了监狱,言映真好像离开深城躲到无人认识的小镇,碌碌无为过一生。
地上有颗小小的石子,言映真抬起脚尖往前一踢。
小石子砸在一条银色的西服裤腿上,再滚落下来。
“对不……”
他抬起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祁骞承。
男人逆光而立,头发及肩膀上染上一层薄薄光晕,英俊的面容令人心动。
合同上写着什么?
下了床必须装作不认识。
言映真望着他,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眼尾很红还有点肿,显然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