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了二百块钱,他才同意。
“你们别嫌贵,如果你们提前说是酿鬼女的尸体,我都不会来。”
路婶试图解释:“那都是骗人的,你看那些男人……不也没事么?”
路婶说的是跟我姐有染的那些男人。
抬尸的人无话可说,沉默地抱着我姐的尸体。
我姐是被他裹着草席,扛着走的。
汉子走路一颠一颠,我姐的尸体也跟着颠簸。
我手里攥着我姐之前给我的纸条,另一只手提着桶,手里都出了汗。
那汉子试图跟我搭话。
“你这桶里是水吗?能给我喝一口么?”
我摇摇头。
他讪讪的没说话,小声地骂我小气。
我们爬了很久,爬到后山山顶的时候已经天黑。
汉子几乎是将我姐扔在地上,转身就跑了,隔着远远的,还听到他说:“谁家土葬葬在这,晦气死了!”
路婶看看四下荒无人烟,连草都不生,也有些害怕。
“怎么葬在这么个地方?这是山顶啊。”
我低头瞧着我姐的尸体,四下很黑,我看不清她的脸。
我的手一寸寸的摸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凉透了。
可眉间的红痣很清晰。
路婶见我的样子,拉着我的手说:“你这孩子,不会吓傻了吧?”
我费力地将她抬到她说的位置。
然后摇摇头,从兜里掏出打火机。
打开之前一直拿在手里的桶,一点点的浇在我姐身上。
啪——
打火机闪出微弱的火苗。
我隔着火看到路婶惊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