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之莺没听完她的啰嗦,直接把通话摁断。
被挂了电话的邵姿琪度过了很不愉快的大半日。
赶在邵之莺收工前,她让司机把自己送到慈声的排练厅外,一等到邵之莺出来,她就急匆匆走上前:“腕表的事真与我无关,但事关我们邵家,能查的我都查了,现在一并发你p上,你赶紧看。”
邵之莺不急不缓地拿出手机,微微垂颈。
邵姿琪蹙着眉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气急败坏。
少女背着纯黑琴盒,随意套在身上的白t和阔腿牛仔裤丝毫盖不住她纤盈的腰身和又细又直的腿。
她排练时的衣着完全违背邵姿琪的千金审美,是每次见到都会翻白眼的程度,但照理说美到她这种境地,很难会遇到第三者。
邵姿琪瞥着她薄瓷一样白腻的颈,没好气地抱怨:“为了查这些浪费我整整一下午,真是无语,关我乜事,能不能管好自己的未婚夫。”
下午结束通话后,邵姿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虽然和邵之莺不对付,却是最不希望宋邵联姻出差池的人之一。
大姐邵仪慈前年已经结婚,而她只不过比邵之莺小一岁半,一旦生出变故,保不齐就要轮到自己。
邵之莺没理会她,平静地浏览收到的内容。
如她所料,邵姿琪拿到手的证据算得上周密。她应该没扯谎,她和梁清芷认识,却未必有深交,该卖的时候她毫不犹豫。
证据里的聊天记录来自于一个四人小群,邵姿琪不在群内,但小群里成员之一是她和梁清芷的共友。
聊天记录里,梁清芷不止一次和姐妹抱怨,为了追个男人,她不仅飞柏林好几次,居然还跑去和sales做朋友,简直倒反天罡。
邵之莺徐徐滑动屏幕,眸色渐沉。
事情与她猜测有五分接近,私人订制腕表撞款的概率,在全球范围内,兴许有,但未免太低。
梁清芷在康奈尔读书,平常购物就算不在纽约,也应该是周边城市。
可这份给宋祈年的生日礼物,却是她横跨大西洋,从柏林的资深sales手中购得的。
邵姿琪费尽周折拿到这些记录,刚松口气就直奔中环,在车上才渐渐回过味来,察觉到自己是被邵之莺拿捏了。
这女人根本就是自己懒得去查,才利用她。
她很没好气,但是想到那些聊天记录也觉得玩味,就当看个笑话算了:“你买表那个sales在柏林的kadewe上班,gia不会德文,她为了搞定那个sales,还自己带了个德语翻译过去,乐死我了。”
邵之莺五味杂陈。
领证前夕发生这样的插曲,她笑不出来。
无论如何,实锤是够了。
她很少把精力投放在社交上,去调查一个陌生人,根本不是自己擅长的事。
邵姿琪算是帮了她一个忙。
她将手机揣回口袋,看向四妹:“谢了,回头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