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商议的结果是,考虑到林母心理素质太弱,在等待林子苏复检的这段时间,林子苏还是先住院观察。
同时,姐弟俩和姚教授也都口径一致地表示只是初步筛查,不一定就是肿瘤,云云安慰林母,林母才稍稍安心,等待进一步检查结果。
医院这边就由周琞扬先陪护,周瑁远暂避风头,让二人先分开一段时间,免得见面让情势变得更糟,等林子茜和林子恪回来后,再视情况而定。
林母则和刘太太继续负责林子苏的饮食,周瑁远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且应下。
林子苏还蒙在鼓里,那个“肿瘤”还没有确诊前,谁也不愿给她平添心理负担,所以都瞒着她。
林子苏问及为什么不能出院,还是周琞扬告诉她说,还在等检查报告,等姚教授的嘱咐,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下!
林子苏也只道是常规检查,也就没有多疑。
这厢,周瑁远虽然回去了,可是心却留在了林子苏的病房,时不时地就发微信向周琞扬询问林子苏的情况,知道她愿意吃饭了,才稍许放心。
晚上,他又试着给林子苏发去微信消息,征求她的意思,那就是股东大会召开在即,离婚的事能不能等到大会之后,他现在确实没有精力分心办其他事。
但林子苏没有给他回应,她知道这是他惯用的拖延战术。
可是林子苏又找不到合理的拒绝托词,如果全然不顾现实情况,非要现在分手,也显得自己落井下石不近人情。
但林子苏内心的那股愤懑难平,本心还是希望尽快解决,她怕自己心软,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他!
可是他却狠狠地捅了自己一刀,这样的心痛和失望,又有谁能理解?
周瑁远见林子苏没有回应,只得请求周琞扬帮忙做林子苏的思想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周琞扬就赶来医院,带来了林母亲手做的早餐。
林子苏一边用餐,周琞扬一边和她聊着天,这不她又开始探林子苏的口风。
“子苏,你这睡了一天一晚,还是要离婚吗?”周琞扬问。
“琞扬姐,他一直都是一个不婚主义,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结婚,要不是董事长得了癌症、拿周家掌门权杖逼迫他,我们根本不可能结婚。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一直和那些女人保持暧昧关系,才会让陈圆圆有非分之想。他甚至认为是我为了谋夺你们周家的家产,联合董事长演的癌症逼婚戏。
就是因为这,在我爸和我入狱的时候,他连一丁点搭救的意思都没有。在知道我怀孕后,那一段时间的表现,我现在想想那也许是他唯一表现正常的时候。
可也是昙花一现,他竟然因为方母一句挑拨离间的话,就怀疑我怀的是方老师的孩子,还把这事给陈圆圆倾诉,也是因为这,才让陈圆圆有机可乘。
那时候我怀着孕,琞扬姐你知道我的身体有多艰难,他却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还常常夜不归宿,我不知道那段时间,除了陈圆圆,他是不是还有其他女人风流快活。
我不知道,让我感到最痛心的是,他明知道我是冤枉的,可是在我生下苏苏后,我还躺在手术台上生死不明,他关心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照顾我,
而是迫不及待地去给苏苏做亲子鉴定,他所有的疑虑随着那份亲子鉴定才终于打消。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照样把杨玫留在身边。
从我进崬森,一直到现在,我所有的伤害都是杨玫造成的,我爸爸的死、我妹妹的伤害都和杨玫脱不了干系,周瑁远心里也都是门儿清。
可他是怎么做的?他不仅把她留在身边,还比以前更器重她,让她继续担任核心部门的高管。不仅如此,周瑁远还和她眉来眼去暧昧不清。
那天陈圆圆拿着孩子威胁我,我为了摆平他留下的烂摊子,吃不下睡不着,明明心里委屈难过却还要苦苦支撑着去应对。
可是周瑁远在干什么?他和杨玫在办公室里卿卿我我谈笑风生暧昧其事,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他想过这对我是什么样的伤害?
他但凡有一丁点在意我,他都该和外面那些女人划清界限,那年我妹妹出事,我请求他帮助,他训斥我没有边界,可是,他的边界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