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开口索要银钱,给了银钱或许就能放了,只不过山匪实在是狮子大开口,再一个。。。彦遥是哥儿,进了土匪窝的哥儿活着出来,是令家人蒙羞,遭旁人羞辱。
对一般父母而言,还不如。。。。。。死去。
纪县令身为一方父母官,自是想救的,只是他调动不了守备军,几个捕快难以上山。
纪县令从马车上下来:“彦兄,若不然我们先回去再谋划?”
马匹缓慢下行的声音似有似无,渐行渐近,几个熬了半夜的捕快立马抽刀,纪县令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只见露水凝重处,阿贵衣上染血,他一步步走来,手里是两匹马的缰绳。
再往后,是一驾做工粗糙却也算结实的马车。
在一群人中,阿贵一眼瞧到彦老爷,他大喊道:“老爷,少爷回来了。”
喊完直直朝前倒去,晕倒了地上。
彦老爷一时有些手舞足蹈,忙喊:“快救人,快救人。”
等到捕快们把马车拉下来,彦老爷激动的拉开车门,随后大吃一惊:“怎么一车的孩子。”又道:“我那未来贤婿呢?”
下山路是越走越陡,彦遥经此大难,心神俱疲,又被颠了这一路,早已无力。
他强撑着道:“我们出了建善寺,回城途中遭遇劫匪,放了秋雨回彦家索要赎金,耿家郎君悄悄跟着劫匪到了山上。”
“我和阿贵被分开关着,耿家郎君翻窗救我,我们一同去寻阿贵时,阿贵已被打了满身伤,无意间发现了躲藏着的哑婶。”
彦遥看向车内,道:“那些山匪做着丧良心的买卖,这些孩子都是哑婶悄悄救的。”
“后来不知山寨出了何事,好似是两伙人打了起来,耿家郎君便小心行事,偷摸的套了车,山匪只顾得打杀,一时没顾得上我们,竟也让我们逃了出来。”
他目露悲伤:“只是,只是耿家郎君套车时,听闻山匪提起还有一个孩子,他于心不忍,送了我们出来又折了回去。。。。。。”
彦遥面容白至透明,让人瞧的心惊胆战,他又咳嗽的像是肺都要吐出来,纪县令忙道:“稍后再说,稍后再说,贤侄先回家休息。”
现在天已大亮,再有彦遥说两伙人打了起来,纪县令少了几分顾忌,思虑着是否让人去到半山腰探查一二。
彦遥再也撑不住,朝着秋雨处栽了过去,那一瞬,他朦胧视线里,好似瞧见了山上突起的火光。
秋雨慌张的接住他,把彦遥移到彦家舒适的马车里,一路朝宁安县去。
清亭院中蝉鸣已退,大夫来了又去,言彦遥这次遭了一番罪,又有残余毒蛇再身,怕是要昏个几日。
嘱咐药和流食都要喂,能进一点水米就有益处。
秋雨哭了又哭,只盼着彦遥能早些醒来。
只是谁料,大夫断言要昏个几日的人,傍晚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