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要,要问少爷能不能说。”
少爷聪明,少爷肯定知道能不能说,他不能坏了少爷的事,他死了也就算了,不能连累少爷也丧了命。
黑衣人蹲下身,如恶魔低语:“这里不甚方便,我有很多手段使不出来,听说过割肉刮骨之刑吗?和片鱼一样,把你的肉一片片的片下来。”
“你可以睁着眼,看着你一点点变轻,我手艺很好,只会疼,血不流尽不会死。”
一黑衣人推门而入,委婉的劝他速战速决,此处毕竟不是自己地盘。
蹲着的黑衣人好战心起,那股不服输的劲影响了他的理智。
他只想撬开阿贵的嘴,再加上自以为山匪翻不起浪来,多了两分狂纵。
他背对着门,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匕首,冰凉贴在阿贵小臂:“好久没干这活了,还真有点激动,这次先从这里开始。”
相比较死亡,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死亡更让人崩溃。
阿贵盯着那刀,目眦欲裂,锋利无比的匕首划破他皮肉的同时,咯吱一声门响。
耿耀收起了杀气,黑衣人正玩着呢,故而也只当是自己人,当异物贯穿心脏,他垂头看到沾血的刀,才猛然惊醒。
只是为时已晚,他双腿跪在地上,张口想给同伴预警,可耿耀未曾给他机会,双手用力,整把刀都插了过去。
“你家少爷呢?”
阿贵惊与怕,耿耀无空安抚,直接问重点。
见阿贵不答,耿耀直接拉下蒙面的布:“是我,耿耀。”
路上耿耀头也不回的抛弃彦遥,阿贵一时拿不准他想做什么,耿耀急道:“知不知道?再不说你家少爷要被蛇咬死了。”
阿贵惊魂未定,忙道:“在那寨主的房间。”
“我去找。。。。。。”也不能救了一个丢了另一个,耿耀犹豫一瞬弯腰打算扶起阿贵,若不然被山匪和黑衣人发现柴房,阿贵定是会被杀了。
只带着重伤之人穿行,实在是引人注目,最好是带出去,等下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把阿贵藏起来。
死去的黑衣人直挺挺的倒在木柴上,鲜血渗透木柴一路往下,从木板缝隙处落到了地下。
耿耀刚走到门口,耳边就听见一声孩子啼哭,再侧耳倾听又不见,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耿耀在现代任务做的多,从不信错觉这东西,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因为这些谨慎。
他放下阿贵,走过去踢开黑衣人,挪开一捆捆木柴。
如他所想,柴下是另有玄机,他单膝跪地挪开木板,看到里面情景却不由的怔楞住。
一个面部伤痕狰狞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粗糙的手正紧紧捂在孩子的嘴上,她身旁,围着另外四个孩子,有衣着绸缎的孩子,也有衣着补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