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原不应该落得屠城结局。
耿家在屠城前离开,耿耀不曾见到血流成河的画面,只那一张张洒脱笑脸从脑海中掠过。
恶魔在人间,似无母生无父养,邪恶不知天理人伦。
日月哭泣,风声呜咽,喜爱杀人的刽子手嘿嘿笑着,不妨身后柳条破空而来,似复仇般的缠绕住他的脖颈。
换八百里加急是重中之重,所派之人自不是草包,提着瓜锤的黑齿人快速的握住脖子上的柳条,随之一转身轮着瓜锤砸过去。
脚下的泥土粘脚,耿耀撕了衣摆蒙了面,一双带火的眸子可怖如鬼煞。
柳条灵动如蛇,分明是软物,打到脸上头上却如铁鞭。
两个黑齿人左右夹击,前有斩马刀照头劈来,后有瓜锤砸向后背。
耿耀跪地滑过,等到拿瓜锤的黑齿人反应过来之后,柳条已经再次缠上他的脖子。
斩马刀再次劈来,耿耀转身如闪电,一脚把瓜锤黑齿人踢了上去。
刀锋划破血肉,瓜锤重重砸到地上。
同伴死在自己手上,斩马刀大呵一声,又朝着耿耀面门劈来。
又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桃林一侧的山坡静谧如烟,那把斩马刀不知何时到了耿耀手上。
而它的原主人,牛眼瞪的浑圆,双手依旧是举刀的姿势,他生前从未想过,他临死时最后的一个问题是:他的刀怎么没的。
“玩刀?你不配。”
耿耀穿越而来第一次杀人,见了血,那些恨意在胸膛翻涌。
握刀的手难以压制的颤抖,他忘不掉那些人,忘不掉最后结局的凄惨。
现有重要的事要办,耿耀压制心中波涛,扔了手中斩马刀,从一人怀中翻出了那封八百里加急。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耿耀护着朱漆封着的信跳到驿骑身边,从他怀里掏出那块明黄。
里面裹着一个竹筒,驿骑呼吸还在,依旧晕着,耿耀见雨势已停不会打湿信件,把两个信封拿到面前比较了下。
一样的朱漆,一样的印章,肉眼瞧来无一处不同。
耿耀眸黑如深渊,想到一种可能,不由的脊背发凉。
此刻不是深思的时候,耿耀把东西装好又绑在驿骑身上,随后掩盖了脚印从远处绕到了斜坡上。
时间流逝,驿骑捂着头坐起身,反应过来后慌忙查看身上的东西,摸到依旧还在,心头稍松。
又查看了捆绑的结扣,站起身绕着四周瞧了瞧,这才忍着头疼走到马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