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遥原是想嫁个好拿捏的小门小户,到时拿到他娘和小爷爷留给他的嫁妆,再有彦家的陪嫁,往后余生定也能活的快活。
今日见了一面,彦遥便知,耿耀此人他拿捏不住。
彦老爷是亲爹,幼年日子已经如此艰难,若是耿耀起了歹心,殒命也就罢了,活着也无甚意思。
万一是丢财被磋磨,连彦家日子都不如。。。。。。
月光清冷,洒在身上有些凉,彦遥道:“秋雨,有些冷了。”
秋雨红了眼眶,忙拿了件披风给他搭在肩头,这夏日,旁人热的心里发燥,可偏偏她家少爷喊冷。
彦遥拢了拢披风,垂下的眼帘轻颤,那种冷到泣不成声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
耿武今日当值,天黑往家回,行至半路就见惠娘急匆匆的来寻他。
“出什么事了?”
惠娘拽着他往家走,急道:“二弟要退婚,爹不同意拿棍子打二弟,二弟也是个倔的,让他跑他也不跑。”
“二弟说,让爹打,打够了就要同意他退婚。”
耿武:“娘呢?”
惠娘:“二弟这次太倔了,娘也气的厉害,和爹一起打的,三弟读书人没什么力气,只能拉住娘。”
原闹不了这么严重,只不过耿耀一直不服软,倒弄的爹娘骑虎难下。
耿武疾步回了家,耿父正扬着棍子,看到他回来反而松了口气。
耿耀嚷着:“爹你快打,打了就去帮我退婚。”
刹那间,耿父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人家不嫌弃你,你长这样还看不上别人?”
“我不是看不上,是性别不对。”
又一棍子打在耿耀背上,耿耀倒吸了口冷气,耿武顾不得换衣服,直接拽着耿耀回了房间。
耿父嚷道:“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你要是敢忘恩负义,老子先宰了你。”
房内,耿耀哎吆一声趴床上:“真不是亲爹,疼死我了。”
耿武冲耿文道:“把跌打损伤的药酒拿过来。”
耿文拿了药酒,关上门,耿耀把衣服脱掉:“咱娘今天让我刮目相看,下手一点都不比爹轻?”
耿武把药酒倒手上:“咱爹性子冲,你非激他做什么。”
耿文跟着道:“二哥,今日错处在你,服个软爹就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