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耀原本就是刀修,现在手握杀猪刀,他除了适应还是适应。
砍肉动作如流星,快而准,连骨头渣都不落。
手起刀落,刀落手起,那叫一个干脆利索,刀身折射出几缕寒气,恰巧奔向街对面的二楼。。。。。。
彦遥握着帕子的手放在胸口处,被那刀吓的心肝颤颤。
这杀猪郎如狼似虎,若是发了狠,小厮和家中护卫刚巧不在,自己还不得丢了命?
旁人都道彦遥脾气性子好,只有他自己知,他是何等顽劣脾性。
他装是能装,万一露了馅,惹到了杀猪郎。。。
更何况,成了婚可是要睡在一处的,和这样的躺一块,无异于是睡在野兽窝中,彦遥怕是日夜难寐了。
退婚,无论如何都要退婚。
人来了去,去了来,因耿耀愿意帮忙砍骨,今日大骨这些卖的格外快,连带着肉也比往日快了些。
“郎君,这块肉帮我看看多少钱?”
耿耀把旁人指的那块肉用纱布盖住,道:“这块不卖。”
彦遥瓷白的手握着勺子,脑中思索着如何退婚,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他放下勺子下了楼。
“二叔,为啥不卖?”等人走了,厚哥儿抬头问。
二叔好高,他都看不到二叔的脸了。
耿耀俯下身:“晚上和你奶奶说这块肉掉地上没看到,让你奶做肉吃。”
为了还债,最近家里缩衣节食的,有小十天没吃肉了。
厚哥儿咬着手指头咽了下口水,连连点头应承。
二叔留了好大一块肉。
这条街很是热闹,往来众多很少有戴幕篱的,此刻耿耀嘱咐好厚哥儿别说漏嘴了,直起身就见一人站在了摊位前。
素白的纱遮住他的容颜,身材有些清瘦,微风吹动,他黑色的发丝从肩头滑落在身前。
耿耀眉头动了下,深感意外,是对面坐了大半日的富家少爷。
“买肉吗?抱歉,卖完了。”耿耀。
彦遥指了指纱布底下的一块肉,他身后的秋雨哼道:“我们可都听到了。”
耿耀眼中的笑意淡了几分:“嗯。”
听到又如何?
对方语气不善,耿耀自然无意多说,他自带冷意,好似一言不合就能捏拳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