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为什么会是百草枯,他为什么要喝百草枯。
“叫莓莓也来啊,她是他的老婆。”再开口我声音已变得沙哑破碎。
“他不让啊!我们说叫莓莓来他就拿头撞墙,他光嚷着要见你。”妈妈走过来抽噎道。
“他都这样了还这么任性都是你们惯得。”我愤怒的说。
“你都不知道,他现在睡着还好些,一醒来就是咳血和呕吐,这可怎么办啊。”妈妈越哭声音越大。
“姐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陈刚醒了。
听到这声姐我心头一颤,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叫过我姐了,我记得他叫我姐还是四五岁的时候。
那时他喜欢粘着我让我陪他玩,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在我身后甜甜的叫姐姐。
我冲到病床前握着他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他附在我耳边说:“姐帮帮我,帮我和鹏鹏做个亲子鉴定。”
我惊讶的睁大眼,他继续说:“结果出来之前别和父母说,我那天开车经过河堤看到莓莓和一个男的搂搂抱抱,那男的是她前男友。”
“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和她吵架?”我压低声音问。
他点点头,我锤了他一下,恨恨地说:“你疯了吗?跑去喝农药,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姐,确实是我错了,我一时冲动干了蠢事,我也不知道百草枯那么厉害啊,爸妈以后就托付给你了,对不起了姐。”陈刚哭了,身体一抽一抽的。
我脸蛋贴着他的脸蛋,双手环抱住他,小时候爸妈晚上出去打牌让我带他睡觉,我就是这样抱着他哄他睡着的。
他因为身体很虚在我的安抚下又沉沉睡去了,睡颜就如小时候一般乖巧可爱。
我们姐弟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亲昵了,但这次他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