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都突破成为传奇大魔法师了,可以一拳打死百万牛,能有什么伤?
羽毛笔这会儿恢复了一些意识,同样不放心:“精神上呢?”
最后一刻他们强行切断契约,虽然是平等契约,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路迦:“没错,帮我们都检查一下吧。”
高级药剂师嘴角一抽:“我可以对天发誓,你们精神健康得很。”
路迦这才放下心,最后用留影石记录了一下圣女消散和魔王消失的地方:“趁热度还在,回头加印一下《我的魔王父亲》。”
版权费发给阵亡战士,也算是尽一份孝心,帮助他妈的在天之灵做点好事。
羽毛笔不语,只是用你过分善良的眼神看他。
药剂师反正是看不下去了,直接飞起离开这二人。
春日已经快要过去,圣城迎来了真正的冰消雪融。
天边垂下光芒,时隔无数岁月,阳光终于重新照射在这片空间。
远处昔日恢宏矗立的圣庭如今只剩下破壁残垣,军队在做最后清缴,生命树现在只剩下不到雕柱的粗细。
地上尸体的血迹铺开,伤者被抬去治疗,魔兽和赶来的狄兰用独特的语言沟通,附近卡罗尔上将正在向圣人汇报先前内庭交战中的伤亡情况。
战后需要忙碌的事情只多不少。
周围人都散开,独处的间隙,路迦看着这一幕,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先前洒在翅膀上的药剂正在起作用,开始蛰疼,他回过神来,想起刚刚提醒自己的魔兵。
对方没有被清算,反而大摇大摆走了过来:“日安,阁下。”
随着伪装解除,身份显露。
这位先是莉莉安的魔,后来是圣人的魔,最近成功混迹在亲王带来的士兵中,作着三面间谍。
路迦深深看了他一眼,第一次由衷佩服起一个魔人,随口问了句:
“最近有见过莉莉安吗?”
“小姐正忙着记录战士的光荣事迹。”
有记录,才能被铭记。
路迦点头,翅膀又疼又痒,好像顺着根管痒到肺里。
他低咳着说:“去找内场士兵用留影石拍摄,过后整理成纪录片。”
该铭记的铭记,该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钉死。
周围需要采访的人很多,记者很快去到其他地方忙。
羽毛笔还坐在地上,一条腿屈起,清醒归清醒,但爱情还没有让他直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