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医道:“那麻烦宋姑娘再回一封信给他,让他务必帮我从玉满楼弄到一些逍遥醉,我来尝试着配制解药,若是能早一日有了解药,便能救下更多人。”
“嗯,我这就去写信给他。”
锦和苑内。
沈悟一把抱住风霜满面,眼窝深陷的中年男子。
“陆大人,您受苦了!”
一旁的柳宗衡也已是泪流满面。
陆吉依旧曲着双膝欲下跪行礼。
沈悟紧握着他骨瘦如柴的胳膊,对着身后道:“给陆大人赐座。”
陆吉声音沙哑:“皇上,臣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您。”
沈悟抹了一把眼泪:“是朕无能,才让您受了这样多的苦,朕委实是没有办法,您能回来,朕……”
“皇上休要这样说,若不是您提前做了安排,只怕老臣一家几十口,都已遭奸人毒手。”
沈悟问道:“陆大人能明白朕的用意和苦心,朕的骂名也不算白担,陆大人可曾与家人通过书信,他们可都还好?”
陆吉眼眸浑浊:“好,托皇上的福,家小都在淮州,都好,除了小女……”
沈悟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朝旁边一人挥手,那人便笑着上前拱手:“早听闻陆大人是苏阁老最看重的学生之一,今日得以归朝,实乃我大良之大幸。”
沈悟道:“这位是白诚儒,白先生,他一直替朕潜伏在国舅身边,国舅对他极为信任,正是因为他的劝说,国舅当初才没有将被朕抄家的官员家眷赶尽杀绝的。”
陆吉颤抖着拱手:“多谢白先生。”
“不敢当,张怀旦虽事事问我讨主意,却也对我隐瞒了很多,导致我很难有足够的把握,所以才会将事情拖到如今,让陆大人遭了这么多的罪,诚儒该死。”
陆吉摆手:“我这把老骨头受点苦算不得什么,只要从今往后,大家尽心竭力辅佐皇上,让大良国泰民安,四海升平,陆吉虽死而无憾。”
身后几位老臣皆拱手附议:“皇上,臣亦死而无憾。”
沈悟抬手:“众卿免礼,朕的江山子民,从今往后还要仰仗诸位的才华和智慧,不能动不动就说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