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拉帮套是啥玩意!听得他风中凌乱。
舒苑懒得理会他怎么想,三人默默走了一段,舒苑开口:“我想小满还是跟你姓吧,不用跟我姓了。”
陈载偏头看他,黑眸中闪烁着犀利的、探寻的光,平淡开口:“忘了昨天你说过什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
舒苑:“……”
他不会认为她以后要离婚改嫁吧。
每次提到沈忠诚,他说话就不好听,更不要说沈忠诚找上门来说什么拉帮套的鬼话。
行吧,他有情绪就好,总比面对木头人强。
舒苑把包袱塞到他手上,拉着小满大步往前走。
回到家,舒苑把崭新的被子铺在小满床上,再无多话。
小满看见俩人都绷着脸,但是他的电量快耗尽了,上下眼皮直打架,从没睡过这么干净舒适的被褥,窝在柔软的被褥里滚啊滚啊,很快入睡。
舒苑也早早躺到床上,把自己裹得像粽子躺在床的边缘。
——
沈忠诚很生气,很失望,很愤懑,舒苑就像换了个人,不再崇拜他,不再喜欢谈论文学跟诗歌,他跟舒苑谈感情,可舒苑听不懂,非得跟他谈钱!
不就是花了她点钱吗,不,花的是陈载的钱,所以,他们两口子在搞什么!
他的自尊心已经破碎到缝补不起来。
再也不想看见舒苑,不会再去找她,不跟她见面,一旦食言他就是王八。
不就是要钱吗,庸俗之物,他还就是!
可是从钱夹里、衣兜里,钱夹里各个地方翻找,发现他只有三十块钱,他一直都以为他很富裕啊,他的钱都花哪儿了?再去翻看存折,他那么多稿费居然都花得干净。
他才意识到他一直都大手大脚,钱都在他的指缝间溜走了。
怎么办,他在书房里来回转圈,想到舒苑跟他要钱就睡不着,还钱,还钱的声音如魔音入耳。
一定要想办法弄笔钱给舒苑。
——
次日傍晚下班,舒苑仍回娘家蹭饭。
李红霞瞧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跟陈载生气了吧。”
舒苑赶紧揉揉脸颊,否认:“没有,不用教育我,真没有。”
李红霞在食堂买了馒头,本来想炒个豆芽对付一顿,改了主意:“家里还有一小块盐渍过的肉,我做炸酱面,舒荷,带着小满去把你二姐夫叫过来。”
说完李红霞马上把瓷坛里的肉拿出来泡在水里,又洗豆芽、切萝卜丝。
陈载回到家后见娘俩不在,先进厨房准备淘米做饭,想了想后放下搪瓷盆,锁门,下楼,出了家属院往电器厂的方向走。
拐弯处,刚好遇上小满跟舒荷,小满惊喜地大声喊他:“爸爸,我妈在姥姥家等你呢,咱们在姥姥家吃饭,妈妈让我出来迎接你。”
舒荷心说你妈说了吗,小子挺会说话啊。
小家伙跑到陈载面前站定,仰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