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饰,她舌间的金属,都在叫嚣述说着对痛的迷恋,无法自拔。
黎初突然有些期待秦颂说的“下次”。
……
秦颂等招牌熄了才走出去,黎初追上来的举动令她费解——正常客人和商家的交易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甚至追出来站在雨里两个小时。
不知道是她生病太久还是黎初也有问题,她们相识不过一个多月,从客观角度来讲,还是陌生人。
陌生人对陌生人能生出多少真情实感?
秦颂从不相信人际关系。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没再走那条路,刚好这几天工作多,加完班已过凌晨,连续一周她都喊司机停在路口,然后下车选择另一条比较远的小道回公寓。
巧的是这条道上也有家纹身店,比kiss大很多,霓虹灯老远就能瞧见,红黄蓝闪烁着吸引眼球。
秦颂找天走了进去,上来个同样花臂的大哥仔细打量她一番,吊儿郎当地问:“纹哪里?”
店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烟酒茶的味道,纹身师们齐齐坐一排任君挑选,有人适合小清新,有人适合大面积,整齐划一,十分商业化。
秦颂突然怀念了kiss那么一瞬间。
至少黎初将那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面积狭小,至少点了烟也盖不住隐秘的暗香。
“小妹儿纹哪呢?”花臂大哥抱着膀子扯出菜单:“这里最便宜二百八。”
秦颂选择让他们继续铺背后的颜色。
上针时痛感袭来,快意像电流激得眼睛发红,这种感觉同生理不一样,属于精神层面的自我慰藉。
纹身师也是女生,一言不发垂着眼睛专心专意。
秦颂乍然想起黎初,这姑娘既心疼客人又好奇这个那个,有时候聒噪得像只八哥。
可疼痛渐强下难免想起女生的脸,眼睛非常大,又圆又长,弯起来像轮新月,她整个五官都非常温和,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