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正欲展翅,国朝已然腾飞。
和开创盛世相比,朱标也愿意暂且忍耐这些个狂悖之臣。
毕竟用不了几年,科举及第的士子接连入朝,这些年轻人自是一片欣欣向荣的鼎盛之势。
而让朱标略微有些不解的是。
方才朝会上江自流显然和那些不满武人出任科举主考的文官不同。
那家伙好像有股子憨直,甚至有几分古之言官死谏的架势。
“黄金台取金十两,赏赐江自流。”
“嗯?”刘保儿心下疑惑,暗自出声。
当看到朱标脚步不停,径直朝谨身殿的方向走去,刘保儿当下会意,随即连忙折返,径直朝奉天殿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
朝会上见朱标态度明确,方才齐声谏言的一众文臣,此刻宛若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个个面露忧愁。
见他们如此,邓镇冷哼一声,刚要出声嘲讽。
却见一旁的李景隆忙冲他微微示意。
等到邓镇收起脸上得意后,李景隆也是同徐允恭、邓镇几人,缓步走到江自流跟前。
“江大人方才直言谏君,大有古之谏臣之风。”
“细数我朝,恐怕唯有诚意伯可与大人相提并论。”
“少将军说笑了!”
此时的江自流还沉浸在一众文臣齐声谏言的错愕之中。
毕竟方才那很是混乱的场面,饶是他也有些始料未及。
更让江自流疑惑的是,今日自己打算谏言请奏并未与任何人提及,可不知为何自己刚带了个头,紧接着便有十数名官员一同请奏。
特别是方才谏言的一众文臣言辞激烈,哪怕是江自流都觉得十分过火。
而听到李景隆的话,江自流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紧接着很是戒备的看向李景隆,正色回道:“下官身在兰台,直言谏君乃是本分。”
“下官自不敢与诚意伯相提并论。”
“只不过。。。。。”
江自流顿了一下,旋即看向李景隆几人,幽幽说道:“几位少将军家门显赫,所言所行皆代表几位国公。”
“所以今后还望几位谨言慎行,似今日这般隐有僭越之事,断不可再发生。”
“哼~”
邓镇心下不服,当即便要争辩。
可不等他出声,却见江自流又重新换上朝会直谏的架势,迎着邓镇那不屑的目光便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