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微微颔首后,缓缓说道:“江大人出身寒微,又是前次科举及第。”
“想来如今学子困境,江大人自能感同身受。”
“诸位!”
李景隆看向殿内群臣,愈发朗声说道:“陛下恩待赶考学子,特命陆大人、沈大人翻修布衣巷,以蔽天下寒士。”
“然昨日陈家凹村民言说布衣巷乃他们村中土地,因此陛下恩旨难以施行。”
“末将不才,忝居此次科举副考。蒙陛下信重,家父担任此次科举主考。”
“因此听闻寒门学子被陈家凹村民赶出布衣巷,上无片瓦遮身。因此末将才想拿出朝廷赏赐我曹国公府的城东山庄,用于修建民房,遮蔽寒门学子。”
“敢问诸位大人,敢问江大人,末将此举有何不妥!”
“昨夜微雨,难不成让抵京学子流落街头?”
“这。。。。。”
“至于江大人说供给学子一日三餐,有僭越之嫌。”
“末将不知从何说起。”
“陛下仁德,翻修民房,恩待寒门学子。”
“末将身为人臣,身为科举副考,自当追随陛下,厚待学子。”
“供给学子一日三餐有何不妥?”
“难不成让这些本就拮据的寒门学子在京城酒楼挥霍银钱?”
“江大人,你尚有朝廷俸禄,可那些寒门学子钱从何来?”
“这。。。。”
一时间,原本大有死谏架势的江自流,此时却也被李景隆怼的哑口无言。
就连殿内也想就此事弹劾徐达等人的一众文臣,此刻听到李景隆所言,一个个也都寂静无声,不敢言语。
见此情形。
朱标暗自偷笑,只不过却故作不悦,冲李景隆斥道。
“九江,不可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