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闻言嘴角一挑,几些得意地拨开人群,为了让形象更具有公信力,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展示一圈。
他跟随茆七进室内,没一会便传来声音:“断电了。”
703给家里去电话,得知噪音还在。
小冬喊江宁,“江哥,已经好了,不是这家。”
江宁从茆七的房子走出来,第一眼就注意到阚天探究室内的视线,他顺手关上门,示意人群靠后。
江宁站在茆七家门口,点了703的名,“邻居同志,你得跟人家道歉,你刚才态度不好。”
703的脸燥得慌,小声嗫嚅:“门都关上了。”
江宁提示:“在门外道歉,里面能听到的。”
最后703道了歉,面子过不去,反指责阚天,“都是你添乱,浪费我们时间。”
阚天回嘴:“你还好意思说,为这点事报警,你怎么不去住别墅?”
703火了:“你之前大门就划那点痕迹,报什么警呢!还让我去住别墅,我买的房子要你管啊!”
阚天:“你——!”
小冬和同事忙安抚两人情绪。
之后,阚天灰头土脸地回了自己家,同事则带着703继续排查噪音源头,小冬跟江宁说了几句话,也跟上去了。
楼道终于安静了。
江宁敲茆七家门,“我口渴了,给杯水喝啊。”
不一会,门锁响了声,江宁推门而进。
茆七拿出一瓶矿泉水,扔过去。
江宁险险接个正着,拧开喝水。
“问你一个问题。”
“嗯?”
“左凭市有过西北区吗?”
茆七披着发站在工作台前,身后是一大扇窗户,中午阳光又好,从江宁的位置看,她浑身连头发丝都在发亮。
柔和的一副画面,却让江宁感到瘆人——因为茆七右手举着一把呜呜转的打磨机,逆着光线,正用晦暗的眼神盯着他。
江宁莫名有种被害人视角。
“……嗯……有过,以前的一个县说要划区,后面又取消,直接拆迁大开发了。”
“那里有精神病院吗?”
“有啊。”
茆七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江宁:“因为我老家就在那里,后来拆迁搬到了明州区。”
茆七点点头,转身继续摆弄她那堆工具,不再搭理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