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睛的时候他什么证据都没保存,以至于现在发现APP确切消失,杜东闲并不高兴,反而怀疑那些是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突然想起对位的女同事和其他同事见过,杜东闲拨通电话,得到的结果让他本就难看的脸一刹那白如堆雪。
“你怎么会没看过呢?”杜东闲激动道,“你之前还吓到了,你不记得了吗?”
“我怎么会被息屏挂件吓到?”女同事比他还诧异,“你怎么了?”
杜东闲不死心,让他绝望的是另一个同事也这么说,还说他买了新手机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
唯一能证明的两人让他陷入更大的恐慌,杜东闲又让同事帮忙调监控。
调出的监控倒是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只是每次他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息屏页面,监控里显示的是手机桌面。
也就是说,他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手机桌面左摇右晃了很久,导致其他同事神色奇怪地看向这边。
怎么可能!
杜东闲扔掉手机,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想起之前做的恐怖噩梦,嘴唇哆嗦地掐着自己的耳朵。
肯定是梦,一定是梦。
那些梦一直让他错乱,这次肯定也是。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跳楼能不能醒?
高空坠落的瞬间肯定能醒。
这个想法出现的那一刻,杜东闲眼睛通红地望向窗户,眼底闪烁着炙热渴望的光。
随后他在同病房三人的注视下冲下床,撞向窗户。
惊叫声响起,杜东闲扒开窗户,发觉窗户口太小,正想翻过去,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你疯了。”从老家赶过来的父亲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
“我在做梦。”杜东闲解释道。
母亲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这才多久?你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还做梦?你做什么梦?你头顶的伤还不够提醒你这是现实?”
杜东闲咧嘴一笑:“你们这么快赶过来怎么可能?还说我不是做梦。让开,我要醒过来。”
他起身就要继续跳窗,被父亲死死按住。
母亲忍无可忍地给了一巴掌:“疼不疼?我问你疼不疼?这总不是梦了吧?你这发生了什么?看看你什么样子。”
“梦也会模拟疼痛。”杜东闲冷静分析,丝毫不在意脸上清晰的巴掌印,“你们都是鬼,都想害我沉浸在梦里,让我在现实中死亡。我知道的,你们都是恶鬼。”
他恶狠狠地瞪着眼,面色变得狰狞扭曲,倒是像他口中的恶鬼。
电光火石之间,母亲回想起前几天的询问电话,用力抓住父亲的手,半天发不出声音。
杜东闲想跳窗到了一种癫狂的地步,几次挣扎都没成功。
他被按在床上,手舞足蹈地自言自语,后面又开始攻击辱骂自己的父母,眼神兴奋到可怖。
其他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精神病犯了。
父母耐心解释是刚清醒太激动,叫了医生进来。
打完镇定剂,杜东闲安静多了,缓缓闭着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