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键时刻尔爷扑了过去,以手挡上了枪口,这就够叫大家惊讶了吧,但还有更加刺激并夸张的是,穿着高叉旗袍的陈柔不知何时,一条腿已经在赌桌上了。
打手们在恭迎二太,二太在进门,古惑仔和保镖们在戒备中。
胡啸天和阿四,陈金宝几个抱着头在往桌子下面钻,可陈柔要针对的并不是他们。
恰恰相反,是正在看热闹的荷官们,他们看到旗袍婉约的聂太窜上桌子时,她的脚已经到眼前了,三个荷官中,负责发牌的那个先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抱牌箱。
可他才摸上牌箱,只觉得鼻孔里进了皮鞋尖,而聂太是躺在牌桌上的,脚尖一挑间,发牌的荷官只觉得鼻子一阵爆痛,整个人向上又向后,摔了出去。
另一个也反应过来了,去抢牌箱,但这回聂太于牌桌上一个翻滚后,给他鼻子的,是结结实实的一蹬,他的鼻子当场暴血不止,人也甩了出去。
还有第三个呢,是荷官中唯一的年轻小伙子。
旗袍美人,横陈于赌桌之上,他最先看到的是色,所以犹豫了一下。
但眼看两个同伴纷纷倒下,他想起来了,摄像头。
他下意识冲过去抱牌箱,但这时,那一身旗袍,美的不像话的聂太,一张脸已经在他眼前了,给他的也是一份绝顶大礼,她抱起牌箱上扬,砸他的鼻子。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几秒钟之间的。
旗袍美人,赌桌杀手,她的大长腿,她的细腰,她的脸,和她那一身凛凛的杀气。
二太活了半个世纪,这是头回见,一个凶残的女人,比她的女儿还要凶残。
打手们全都愣住了,在外面蹲守热闹的叠马仔们,有幸于门口瞥到一眼的都被吓到愣住,踉跄后退,倒到了人群之中,而此时的陈柔,却已坐到了椅子上。
几秒之内放翻三个人,现在,她抱着那只牌箱,就可以小心扯起来。
回望着刚刚来的闻家二太,她笑盈盈的,轻轻端起了箱子。
箱子和赌桌之间有一条线,黑色的电线。
她笑了笑,依然没说话,但是突然啪啪两瓣,牌箱的底座被取掉。
牌箱有个底座,摄像头就在底座里头。
刚才还凶残又暴力,几招之间干翻三个荷官,但此刻的聂太端庄优雅,脸不红气不粗,抚摸着那只牌箱,就仿佛抚摸着世间最珍贵,也最华丽的珠宝。
这是她跟闻家二太的第一次交锋,但当然,也应该是最后一次。
彼此并不认识嘛,她侧眸:“这位太太,您认不认识,这个东西是什么?”
哗的一提,摄像头已经在桌子上了,而因为她是轻轻提的,没有扯断线,她再顺着线捋,一路把摄像的线全捋了起来,再问:“它又是做什么的?”
Ram举拳头,在用英文喊:“thisischeating!”这是作弊。
hank也是英文:“thisisanunfairpractice。”
一帮古惑仔是讲粤语的:“录像设备,他妈的,赌场带头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