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法维斯语气很平淡,像是突然叙述起了一个遥远的故事:“从有记忆起,我就一直按照您的要求来活着,您让我入军部做上将,我做了,您和皇室让我嫁给雄主我也做了,我从未曾反抗过什么。”
“不论您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都一直按照您的意志前行。
“所以……你想指责我什么呢,法维斯?”兰斯特温的神情沉了下来。
“我给你的不够多吗?天赋家世以至于继承人的位置,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能得到这一切。”
法维斯抬起头,青色的眸子里并不如兰斯特温想的那样激愤,反而是满目的平静:“不,我并非控诉于您。”
“相反,我感激您。”
“我很感激您将我嫁于雄主,这或许是您这么多年做的最合我心意之事了。”
兰斯特温转过身,意味不明的开口:“怎么说?”
“雄主今日问起我与布兰德的过节,我并没有细说。
“可您知道雄主对我说什么吗?他说……”
兰斯特温抬眸:“他说什么?”
“那就一定是布兰德做了什么。”
如此笃定的话语竟然是从一个仅仅只与他相处了一月的雄虫嘴里说出的。
兰斯特温沉默了。
他的眸子闪烁了一瞬,便又铁石心肠般的转过身,未曾再言语。
法维斯也不再多说,衣角在空中略微扬起,然后跟随主人一起绝尘而去。
这次的兰斯特温没有再阻拦,因为雄虫显然已经做出了选择。
既然对方不愿意,那若是真的任由布兰德那个蠢货做出些什么,那雄虫保护协会就又有理由为难于他们了。
他招呼了旁边的副官,嘱咐道:“你去,把布兰德带回来,看着些法维斯省的一怒之下把虫打死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还是清楚的,法维斯这孩子虽然做事极其讲究规矩,但偶尔也会有例外。
他视线往下落在那只黑发黑眸的雄虫身上。
心中了然,例外已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