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惑,果酒有这么大威力吗?
但想了想,这种酒他第一次喝,也有可能是正常反应,加之风一吹倒也没那么明显了,于是林屿收回手,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稍微又坐了一会儿后,雄虫却渐渐皱起了眉头。
他感到了不对劲。
因为眩晕的症状不仅没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反而正在一点点加剧,雄虫有些茫然的抿了抿唇瓣。
在林屿看不到的身后,花园口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军雌回头,看清了来虫。
布兰德对着站在旁边的军雌开口:“那酒你看着他喝了吧?”
“嗯,但我要提醒您一句,元帅虽然允许了您的行为,但您不可勉强面前那位阁下。”
布兰德闻言面上神情闪过一瞬间的不悦,但又因为里面的雄虫而克制住了:“知道了。”
他甩开军雌,一点点踏离草地,走进面前的石子路。
乳白色的大理石花亭中央,一只漂亮的雄虫正坐在其中,雄虫似乎不大舒服,支着额头,白皙侧脸莹然玉润,面颊上挂着一丝恰当好处的晕红,瞳如点漆。
布兰德压抑着心间的跃动,尽量模仿着法维斯的语气和声线,轻轻唤道:“雄主。”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屿闻声回过头。
一抹模糊白金色占据了他的视角,他歪了歪脑袋,眼神是无聚焦的发直。
雄虫清润的声音被陡然的一阵风吹开,消散在花园之中。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事情都解决了…?”
———
法维斯跟随着指引上了四楼。
他心中隐隐起疑。
他的雌父若是找他,一般直接会在书房会见,四楼是景观楼层和一些休闲的房间,怎么会往这里去。
他停住,望向接引虫:“怎么是往这里走?”
那只虫对着法维斯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军雌的疑惑,但同时他也并未为对方解惑,只是说:“元帅就在上面,他会为您解释的上将。”
说着又往前头去了。
法维斯皱眉跟上。
楼梯做的并不长,他们很快来到楼梯尽头。
这里本就是主宅用来休息的地方,预留了很大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