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宫里渐渐安静,很快只留下毛笔与纸张接触的沙沙声。
待始皇帝嬴政批阅完奏章,又将胡亥的功课检查一遍:“这不写得挺好的?行了,回去歇息吧。”
胡亥松了口气,又提起期待:“那——”
没等他说完,嬴政沉声道:“不行。”
胡亥登时急了:“我还没说话呢!”
嬴政叹道:“朕还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此人身份明确以前,你不准去周家屯。”
这下胡亥是真傻眼了。
他满腹纠结地离开章台宫,回到自家宫内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
胡亥在榻上滚来滚去,郁闷非常。
他用力搔抓着脑袋,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与此同时,张耳和陈余也得到报信。
忙得晕头转向的两人一时没回过神:“我们哪里有什么亲……嗯?”
张耳渐渐醒过神来,眼皮直跳。
陈余轻轻抽了口气,压低声音:“张兄,莫不是那个人?”
张耳听后没有吭声。
他沉默半响后,点了点头:“八成就是张良。”
陈余嘶了口气:“那咱们还愣着做什么?他也是熊立同党,直接禀报于陛下就是。”
张耳想了想说道:“虽张良年轻,但其才智出众,令我们两人有所耳闻。虽其向往反秦复国,但我们不也曾这么想过么?”
陈余撇撇嘴:“我们怎么一样?”
张耳给出肯定答案:“的确,我们不一样。”
陈余挑挑眉,没说话。
果然张耳又接着道:“毕竟陛下年后将招六国诸侯后裔和勋贵入咸阳定居,若真是张良,他乃是韩国相国之后,自然也在其中,说不定能荣获封爵,家宅和田地呢。”
至于张耳和陈余,都是农户出身。
以如今的观念来看,张良的出身可比两人好太多了。
陈余:“…………”
他不满地嘟嚷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