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至北江更换楼船,顺流而下。嬴政惊奇地走上楼船顶部,放眼观赏着周遭景色。
两岸风景如画,风光分外迷人。
随着楼船靠近番县附近,两岸的百姓也渐渐变多。
漫无边际的稻田翻滚着景色的浪头,穿插在其中的民居里巷,坐在牛背上悠闲自在的放牛娃,好奇打量楼船的年轻百姓……一切都显得如此祥和又平静。
就像是中原诸郡一般。
始皇帝嬴政心情不错,侧首与李斯说道:“乍一看,竟是没发现与其他郡县不同的地方。”
李斯深以为然。
嬴政问道:“离番县还有多少路。”
紧随后面的官员答道:“陛下,前面那座城池便是番县。”
嬴政微微怔愣,举目望向前方。
他初到这里时胡亥还抱怨过番县啥啥啥都没有,满眼竟是夯土房,比尚未改造前的周家屯看着都要凄惨。
而如今,映入他眼帘的是座颇为庞大的城市。高耸的城墙拱卫着城池,隐约可以看到城墙上走动的巡卫,连接城门的道路繁忙无比,牛车、驴车,乃至行人进进出出,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座城市的活力。
楼船顺流而下,来到番县埠头前。楼船尚未靠近岸边,始皇帝便看到了埠头前密密麻麻的身影。
他的视线直直的,落在最前端那人身上。
在番县这般酷暑之地呆了五年,胡亥肉眼可见的黑了……三个色号都不止。
嬴政:“…………”
就怎么说呢?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个迷你版的胡图索呢:)
胡亥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尖,期待地看向缓缓驶来的船只——然后他一眼对上站在楼船最高处,也是最前方的那人。
胡亥眼前一亮,灿若星辰的眼眸里满是欢喜。
一时之间,他忘记了迎接时应有的礼仪,兴奋地振臂高呼:“阿父!阿父!”
嬴政无可奈何:“胡闹。”
他嘴里是这么说,动作却自觉得很。他举起了手,也朝着胡亥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