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公子,别来无恙啊。”
贺洵没空搭理他,略带歉意地对小伙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没事,人生在世,生死是注定的,我尊重命运的安排。”
小伙满不在乎的摆手,抽出车钥匙紧握在手心,尖端对外,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到底还是学了不少防身术。
“哥,我掩护你,你先”
“——砰。”
壮汉上来就是一拳暴击,小伙双眼冒金星,恍惚的晃荡两下,直挺挺的倒地。
贺洵优雅的摘下帽子,面对凶神恶煞的几人丝毫不慌,他想起秦微能定位到自己的手机,只要自己能撑住等外援到场,最多受点皮外伤。
“还墨迹什么?”
他傲慢地抬下巴,挑衅意味浓烈,“一起上吧。”
几日后,绵城某私立医院。
电梯直升顶层的病房,两个男人前后走出电梯,前者一身骇人的腱子肉,杀气凛然,后者温文尔雅,有一张看不出年纪的奶狗脸。
病房门被推开,躺在病床上的贺洵满怀期待地看过来。
“给,你要的红糖馒头。”
路权一个精准抛物线把馒头扔向他,刚好砸在胸口的淤青处,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你能不能对病人温柔一点?”
路权皮笑肉不笑:“你要求这么多是皮痒了吗?”
贺洵不敢惹这个暴徒,转头向老大哥肖洱求助,“肖大神,你就放任他这样恐吓和虐待病人?”
肖洱坐在病床边默默削苹果,精细的切成小块,随口道:“你差不多行了,我和路权来看你是顶着被老婆离婚的风险,万一让悦悦和沉漫知道我俩还和你混在一起,直接民政局见。”
“所以老婆比兄弟重要?”
路权和肖洱同时看向他,用沉默代替回答。
“从小相依为命的革命友谊也不过如此,太让我心寒了。”
贺洵的右腿吊在半空,帅气的脸被揍成鼻青脸肿的猪头,乍一看略带喜感。
路权在绑着石膏的右腿上按了按,杀猪般的惨叫声紧随其后,“你谋杀啊?”
“你是不是装的?有那么严重吗?”路权表示怀疑。
“你懂什么叫骨折吗?虽然是轻微,但不好好养很有可能变成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