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和尚似乎没有发现异样,自顾自给林克喂药,自顾自继续嘀咕:“不然的话,这一次达摩堂选拔,就没你的份咯。了心那家伙,绝对是冲着这次进入达摩堂的名额,才故意害你跌下山崖,磕坏脑袋的。师弟你得赶紧醒来,打败了心那个败类,挫败阴险小人的诡计!”
“哼!”
温和宽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威严,带着些愠怒,斥道,“了尘,贫僧何时教了你在背后说师兄弟坏话?”
“啊?”
了尘和尚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赶紧反向药碗,起身行礼,“了尘见过师父。”
行完礼后,了尘彻底麻爪了,神情讪讪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是真没发现师父无声无息来了了凡师弟的卧房,先前也没听出搭话的是师父的声音。
“出去吧,自己去戒律堂领罚。”
温和宽厚的声音给出对了尘和尚的处罚,却让了尘和尚松了一口气。
“多谢师父。”
了尘和尚如释重负,又是一礼,然后忙不迭地逃离。
去戒律堂领罚,可比听师父念经轻多了。
已经可以感知外界动静的林克,听着了尘和尚的师父一步步靠近床榻,然后坐下,拿起碗继续喂药,也不说话。
沉默之中,一碗苦涩药汤灌入肚中,滋生出一缕清凉气流,修复躯干与四肢受的伤。
这药汤着实神奇,躯干与四肢受的伤也比脑袋轻。
只一缕清凉气流就让林克恢复了感觉功能。
要是再来上一碗或两碗,运动功能想来也就彻底恢复了。
了尘和尚的师父喂完了药,把碗放在一旁,既不离开,也不开口,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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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在注视他的弟子了凡和尚。
林克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不外泄一丝一毫的波动。
过了好一会儿,温和宽厚的声音响起:“南无阿弥陀佛。了凡,你记住了,佛门中人,既要有菩萨心肠,亦需行金刚手段。了心害你一事,不能善了,那便不了,了了了心便是。你彻底恢复后,来为师处,为师传你一式须弥托掌。”
撂下这句话,了尘和尚的师父起身离开。
林克没有听得一头雾水,却也只获得了片面信息。
毕竟他并没有在“夺舍”过程中,拿到前身的人生记忆。
只是通过两个和尚的话,整理出了一个有用的点,即前身了凡和尚是被另一个了心和尚害得跌下山崖,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而了心和尚害了凡和尚的动机,是提前排除竞争对手,“预定”进入达摩堂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