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帽戴有芙蓉、芍药、山茶等多种类应季鲜花。
姹紫嫣红,好是灿烂。
南云平古板严厉,哪里能容得下这种滑稽可笑的事情。
愤怒上脸,他质问何声,“大男人戴花?!荒谬!”
“你这学生如何能无中生有地搞历史研究?历史交流会不是空口讲白话,胡说八道!”
何声老教授嗤笑:“你怎知老祖宗们不爱打扮?”
“男人只需要能力,何必看外表,那是最浅薄的认知!”
何声微笑:“这就是你打光棍到现在的原因。可笑。”
南云平:“……”
“我不会认可这荒唐离谱历史复原!”
他们立在街边争执,弹幕观众有觉得有趣者,亦有人认为这幕荒唐离谱,甚至质疑项目的历史真实性。
观众们吵闹着,簪花别玉的青绿官服之间,忽的涌现出了朱紫。
数道黑白发掺杂,着朱紫袍服的官员行出早食店,他们说笑着,很快,就有年轻官员止了声息。
距离近的挺直脊背,退步拱手,“见过诸位相公。”
“呦,今儿个大潮会真热闹。”
浓眉沉目、自有威严气度的朱紫袍相公们垂首持立。
“好些个新面孔。”
最先行礼的官员同行者随之反应过来,躬身,一礼到底。
散落四方各处、在不同方向的年轻官员发觉不对,纷纷转头,也望见了矗立店前高处的大相公。
一个个年轻官员沉容肃穆,褪去轻松,或前进或后退,不曾上前打扰。
他们宽袖拢住交叠双手,垂手弯腰,只在远处缓缓拜下。
喧闹食客们放缓了呼吸。
风徐徐吹拂,吹动年轻官员们幞头两侧的长翅,它们俏皮地晃着。
腾腾烟火间,温老教授看不清楚远方遥遥行礼的年轻官员们。
热闹早市里,却觉他们仪容威仪,似成画。
温老教授努力回想,“是了,古人重礼。不学礼,无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