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昭注视着他的样子,狰狞地笑了起来:“你就在这里好好地享受吧。”
“哦对了,这里的门我不会关,你猜会不会有人看到你这样,把控不住……那可真是太精彩了。”
“祝你好运,小少爷。”
宴会的灯光透过房门漏进来,乔淮生最上方的纽扣已经被自己解开,靠在原地难耐地喘息着,他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泄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一只手却逐渐地往前伸,摸到刚刚摔出去的手机。
意识开始昏沉,他几乎是凭借本能摸到最上方的号码,按出拨号键:“……顾舟”
“……顾舟”
“……顾舟”
“……顾舟”
声音里带着灼热,却像是濒死的幼猫一样虚弱,乔淮生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唤着——
总是跟在他身后的顾舟,总是在操场上等着送水的顾舟,总是在课桌旁的顾舟,总是在他每一次危险时出现的顾舟。
直到此刻乔淮生才发现,原来顾舟是他下意识的求救对象,从那个洒满夕阳的小巷里,在那个差点粉身碎骨的赛车场上,他们的信任和安全感来势汹汹却毫无道理。
可是这次,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听筒里只有自动挂断的忙音。
乔淮生的目光渐渐地涣散,突然——砰!
有人闯了进来。
乔淮生几乎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周兆和他的几个朋友。
因此上次在会所里喝出了玻璃渣子,他倒下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都被狠狠地划了一道,在这时更因为丑陋而显得分外的扭曲:“哟,这不是淮少吗?”
“之前那么嚣张,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谁敢对我们淮少下这种手啊,快快快,还不快给淮少帮帮忙!”
“以前倒没发现,我们淮少这模样,可比兔子还要好玩呢!”
带着狞笑的声音靠近,乔淮生用尽全力抄起旁边的花瓶,猛地砸了上去!
最后是关硕他们听到声音,将乔淮生从一片狼藉里带出来的。
乔淮生被送进医院里,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意识一直昏昏沉沉。
乔南山来过一次,主要是责怪乔淮生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里不小心谨慎,惹出这样的丑事。
傅芸倒是待得久一点,只是还没等到乔淮生彻底清醒,就因为要寸步不离跟着乔南山出差而赶了回去。
因此等乔淮生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顾舟。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到这样的私人医院的,乔淮生也没有询问。
明明刚跟人拼了命的是他,可是顾舟身上看起来似乎比他还要狼狈,额角上带着两道血痕,手背上也有些青紫,一般他露出这样的伤的时候,意味着那些被衣服掩盖的部分只会更多。
乔淮生望着他,轻轻地扯了扯嘴角:“我还以为你只是骗我,原来你是真的有事。”
那个所谓的重要的朋友,也值得他怎么拼命吗?
“我看到你的电话了,”顾舟朝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触碰乔淮生的体温,“你……还好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