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皱起眉头,这种事情虽然他早就知道在咒术界会传的人尽皆知,但这不代表他会喜欢被别人拿着这件事怼到眼前。
而且来问他的人无非也就是打着来看看对自己父母下手的人渣长什么样子而已。
夏油杰都不用细想都能在脑海里描绘出这样一个形象,就是他没想到这次来问他的居然会是一个幼崽。
估摸着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让这孩子听到了。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因为,猴子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他付出了那么多难道现在要说自己做错了吗?
宇智波鼬不太明白但又好像能理解:“……所以,是因为不同?”
夏油杰是因为认为猴子不能理解自己,而他则对着冥顽不灵的族人。
似乎都是因为不能理解。
他们还都对自己的父母下了杀手。
宇智波鼬:“你想死吗?”
没等夏油杰说话,他就自问自答了起来:“我也想。”
按照正常的剧本,他应该死在佐助的手里,这样一来作为宇智波的叛徒被宇智波最后的族裔除掉,这才是他的宿命,但佐助心太软了。
宇智波鼬沉默,佐助是个好孩子,现在的话恐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佐助再对他下杀手,他之前的剧本已经无用了。
但是,族人们已经在召唤他了。
夏油杰疑惑的看着这个这个幼崽,现在这家伙的脑子就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吗?
宇智波鼬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改变的,他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就像是他都不知道原来恢复所有记忆只需要一个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睁开眼睛,明明周围还是床铺上温暖又绵软的气息。
也许族人们早就出现了,只是他一直没发现而已。
每次拔除咒灵的时候,他总觉得后背有人看他。
但好几次他回头什么都没有。
直到最近,他终于看清了他们,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站在最中央,周围围着一圈他看不清脸的族人们,他们背过身去,身后的团扇标识在阴暗的环境下清晰的扎进他的眼底。
父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母亲总是笑意盈盈。
他也听得到族人们的声音,他们在呼唤他。
也许是因为恨意,族人们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凉意,成音不成调的在他周围缠绕。
就像是他们的魂魄在绕着他飞舞。
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虽然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来选择代价的道路,但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就算被族人们一口一口撕扯掉灵魂,他也毫无怨言。
就是,不能让佐助担心。
佐助现在的生活很好,每天都能看见佐助的笑脸,他不能让佐助因为他再次回到那种充满黑暗和仇恨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