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菜田里就用这种竹水管灌溉,日晒雨淋五、六年了,一直还在用着,一点没坏。”
秦远让他把竹水管放好,又来到小高炉旁边一块空地上。
这儿摆了几个砂铸模型。
此时,一个六十多岁老头,正拿着泥抹子,轻轻拍打砂铸模型。
这老头叫陈巧手,隔壁桥西村的,手艺人,民国时造假古玩的。
见老头心不在焉,秦远轻声叮嘱道:
“巧手叔,这铸铁的尺寸、规格很重要,你可千万把握好。”
“阿远你把心放到肚子里,以前更难的青铜器我都铸过,成功卖给洋鬼子。
就你这几个铸铁小玩意儿,我闭着眼都能弄。”
陈巧手信心满满地回了一句,接着左右瞧了瞧,又凑到秦远身边,小声说道:
“阿远,听说你这手压井搞好了,可能弄个打井队,有城里工作的缺儿,这是真的吗?”
秦远连忙摆摆手,轻声谦虚道:
“没谱,没谱的事儿。”
“有谱的。”陈巧手做过背调,煞有介事道,“我去阿远单位打听过,晓得阿远你现在可牛了。
打水井的事,费了你不少心思,连大记者都来了,你肯定有把握,弄出点大动静。
巧手叔不求别的,就想让我家三小子沪生,像根宝一样,过来帮你忙。
嗯。。。阿远,这是巧手叔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一幅画,唐寅的,30年前,我在SH滩淘的,真迹,好物件,你拿回去好好把玩。”
说罢,他敞开大棉袄,从怀里掏出一卷画,不待秦远回话拒绝,把画硬塞到秦远手里。
瞄了眼手里纸张泛黄的古画,看着尺寸应该不大,秦远挠挠头,轻声说道:
“那。。。那巧手叔,让沪生过来吧,但进城工作这事,我可不敢打包票啊。”
他不懂古画,但唐寅的大名还是听过的,明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
估计放后世,这画卖个千八百万的,问题不大。
闻言,张巧手欣喜点头:
“诶,我待会就让小儿子沪生过来,阿远有大本事,这事准成。”
说罢,他又冲不远处喊道:
“卫国,我这砂模做好有一会儿了,你那生铁还没融化吗?”
“化了,化了!根宝,可以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