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酱哭丧脸:“东家,我本事没有少东家大。”
……
推开门之后,林江一眼就看到还没离开的刘胖带着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这群小吏的背后,牛下水也挤在其中。
刘胖眼见着林江没事,顿时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林江就直接给他扔了药方。
“城内估计会乱,韩柏那边说不准也会染病,还烦劳刺史救助两城之人。”
顿了顿,又道:
“里面有一味草药,乃是药引,唤作心生草,城里未必齐全,人要是不够,你就去北边三兴镇,那里有很多。”
刘胖接了药方,脑子还有点愣愣,没反应过来,只能连连点头,便眼见着林江纵马走到了牛下水身边:
“你之前说你家在那边,现在你孙女是在那边吗?”
“对,南边,不算远。”
“上车。”
牛下水立刻爬上了车。
一挥缰绳,马匹便利刻抬开步子,向前猛冲。
马匹走的飞快,行在路上踏踏作响。
街道上即是热闹又是乱,这古怪的疾病显然才刚刚出现,大部分人还都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身体不怎么舒服。
捕快们快速在人群中穿行,招呼着行人去衙门门口喝药,一部分人感觉没事就不打算去,还有一部分人实在不舒服,才打算去喝药。
林江有点看不下去,伸手抓住了一个捕快:
“不能说是喝药,你要喊他们喝汤!花春宴将来,官府开百家宴,快去!”
捕快头蒙,林江也没时间管他,驾驶着车就离开了。
奔马向南,一路上牛下水都在指着方向,而林江也能看到路边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也都咳嗽了起来。
病灶已经被引爆了。
他脸色愈发阴沉。
这病他在三兴镇看过,似如一场严重的温病,壮实的成年人也许能扛得过去,老人和孩子都不能。
一场大瘟,足令城镇生灵涂炭。
越往南边走,空中飘来一股醉人的香,牛下水在闻到这股香之后止不住的咳嗽,他脑袋上又出现了红色的珠子,明显是复发了。
林江将调好的药塞给牛下水,牛下水吃了之后只能扛一阵子。
马也开始咳嗽,林江还是第一次听到马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它甚至都有点拉不动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