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你现在……是死人还是活人?”
“我自然是活人了。”林江把手腕伸了出来,“朱县令不信自然可以摸摸脉搏。”
朱明远不敢摸,用眼神示意刚才领林江进来的小吏,小吏脸色立刻变得如苦瓜,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凑到林江身边,伸手把脉。
片刻之后,才松了口气:
“禀老爷,活人。”
朱明远本来紧绷着的神情也明显缓和了下来,才问:
“林江,你昨夜为何在棺材里?”
“前些时日林家闹瘟,我也确实染了病,不过我当时气息并未完全断掉,老爷子接连受打击,精神状态不太好,误诊了我的状况,就把我给埋了,也正因为如此,才出现了昨晚诈尸一说。”
朱明远点了点头,他看着堂下两人,沉吟片刻,而后换上了一副笑容:
“本官听下来,你们两家这是误会大过冤仇啊。沈公子,你们沈家这事确实不厚道,想好该如何赔偿林公子了吗?”
沈大立刻接了话:
“县令批评的是,我早已在良斋备好了酒宴,还希望林公子给个薄面,我亲自同您谢罪。”
林江一听朱明远这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果然开始打圆场了。
这事本来就难评,沈家也都是白山县大户,倒不如给双方个台阶,赶紧把这事给掀过去。
林江侧目看了眼沈大。
沈老爷子疯疯癫癫先不提,沈大态度却是给足了,半身鞠躬,面露歉笑,别管心里好不好意思,脸上确实是不好意思。
再准备个一两天,他就得从白山县离开了,这个节骨眼上真要和沈家打起的官司,恐怕会耽搁不少时间。
不值当。
“沈公子客气了。”林江下了台阶,“但对我今日来此处也绝非是为了告沈家挖我家坟状,而是另有所述。”
朱明远面露奇色:
“另有所述?你那还有别的案子?”
“是。”林江点头:“昨夜,有人袭击我家宅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