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伤者家属?”
我刚打算再说什么,老毕的急诊室门打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大夫,我是他哥。”
“我们都是,他怎么样啊?”
顾不上再继续多扯,我赶忙跑上前,晓芳她们几个也呼啦一下围了过去。
“两位伤者都没什么大碍,男性伤者的尾指有些许骨折,等下我们会进行固定,女性伤者的面部虽有多处擦伤,但只要按时换药,饮食忌辛辣,调养得当就不会留下疤痕。”
大夫低声解释:“我们的意思是今晚先让两位伤者住院观察,没什么大碍,明后天就可以回家静养。”
“太感谢了大夫,麻烦给他俩安排在同一间病房吧,方便我们照顾。”
二盼忙不迭摸出一沓红包塞进对方的口袋里。
“想不住同一间病房也不行啊,住院部四五层改造,目前只剩一个三人间了。”
对方习以为常的把双手揣进大褂口袋里,笑呵呵的保证:“放心吧,我会给他们安排最好、效果最强的药物。”
。。。
临近晚上十一点多钟,老毕和初夏才总算被安置妥当。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看你们一个个紧张那样,不就是几个手指头嘛。”
刚刚才躺下,连输液针扎上还没二分钟,老毕就已经嬉皮笑脸的举起裹着纱布的右手嘟囔,那架势就仿佛举着面得胜的旗帜:“瞧瞧,这造型是不是特像米其林轮胎人?”
他歪着脑袋挑眉,故意把手指弯成爪子状晃了晃,腕间输液管跟着轻轻摇晃。
我咋可能不知道这小子是故意在臭显摆,目的就是怕我们担心。
不远处储物柜旁正整理毛巾和洗漱用品的晓芳,听见这话肩膀猛地一抖。
她转过身时,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红柿子,睫毛上还沾着没落下的泪珠:“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她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避开老毕受伤的手,轻轻按住他乱晃的胳膊喃喃:“医生说了,你手指头的伤口不好缝合,如果伤口要是崩开的话特么麻烦,乖,不要乱动。。”
话音未落,老毕突然用完好的左手比出个兔子耳朵,贴在她脑袋两侧:“快看!芳芳牌哭泣小兔叽!”
“你!”
小芳又气又急,抬手要打却悬在半空,最后轻轻戳了戳他胸口,自己先“噗嗤”笑出声。
老毕顺势抓住她的指尖,在纱布缝隙里蹭了蹭:“哭什么哭,我啥事没有,不信的话,我马上给兄弟们表演一把单手吃苹果?”
“想吃我给你削。”
说着真要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果,小芳慌忙按住他。
“那你不准再哭了啊?”
“你以后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能能能,来嘴儿一个哈。”
两人你来我往间,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