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背着她坐在桌旁,头发拆散了,略凌乱的青丝分两边披下,更显身量单薄。
“小语……”
真进来了,倒不敢轻易行动了。
默然片刻后,方语缓缓转过身,听雨在她臂弯安睡着,几根手指勾着校服口袋,沉知墨借光去寻那脸上的泪痕,却只见奇异的宁静。
她沉步走过去,拉住方语一只手,慢慢蹲下,面颊挨到手心。
“你都知道了……”
方语只是转动眼珠,沉知墨跟着转动的方向看到桌上摊开的本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从来也没问过。”
完全是狡辩。
方语微笑,她也微笑。
“再等等,好不好?”
光忽地一暗,灯罩噼噼啪啪轻响,是飞蛾子在撞灯。
面前的oga和记忆里无甚区别,还是相似的学生装、锃亮的皮鞋、头发比以前卷了,绑着也看不太出来,但目光飘向挂衣架上时兴的宽绲旗袍时,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这样的衣裳不适合出现在简陋的农家小屋里。
可恨的电灯。
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昏昏的世界,什么都看不清楚。
恍神的功夫,沉知墨已将头发拆开了,轻轻拍成蓬松的波浪发,从“沉学姐”流向“谢太太”。
唯独不是,她的阿墨。
“让妹妹回去睡,好吗?”
僵持下去没意义,方语起身将听雨放回婴儿床,火热的身躯从后面拥住她。
方语垂了眼帘,抽出手来,却不为拒绝,而是去拿掉在地上的书包,撕开纸袋,香艳的外国女郎翘起一条腿,做出露骨的动作。
她褪下裙子,给阴茎套上束缚,知道身后的人在看,即使红绳勒得再紧再疼,她也没有解开。
这样沉知墨会高兴。
虽然样样不如人,但对自己的肉体还是存了几分自信。不然,沉知墨夜夜索求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