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池砚舟的这个反问,并不是非常疑惑的反问,而是扪心自问。
他其实也觉得,军统冰城站负责人做出这些事情,可能大概率是和他有关系的。
他也审视了身边的很多人,可是没有发现啊。
此刻当着宁素商的面,池砚舟说道:“我连幡田海斗都审视怀疑了,可是没有找到军统识破我身份的可能。”
“徐妙清呢?”宁素商直接问道,也没有拐弯抹角。
毕竟徐妙清是知道池砚舟身份的,如果说唯一有可能暴露的地方,那就只能是徐妙清了。
池砚舟说道:“我明白情报工作中,排除了一切可能性,那么不可能的也会变成可能。
但徐妙清不同。
我和她的关系我很清楚,她的为人我更清楚,且他是第三国际不是军统成员。”
“你是了解徐妙清,可以这样去想,但组织同志并不清楚,所以也要做合理的推断。
而且第三国际在冰城已经没有多少人员了,徐妙清也有可能投靠军统。”
“就算第三国际离开冰城,那么徐妙清也应该投靠我们,而不是投靠军统,这个道理是很简单的。”
“可除了徐妙清之外,问题又能出在什么地方呢?”
“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徐妙清这里我可以保证没有问题,请你转告组织。”
见池砚舟目光坚定,态度坚决,宁素商这里没有再强调这件事情,而是说道:“好,我会将你的意思,一字不差的汇报给组织。”
池砚舟当然可以确定徐妙清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他连这一点都不敢保证,那么他还能保证什么?
情报工作人员是需要有谨慎的态度,但是也需要坚定的信任。
对于徐妙清,他是不会怀疑的。
这点毋庸置疑。
组织同志并不了解这些情况,池砚舟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情况汇报给组织,这本身就是他身为潜伏工作人员的作用。
宁素商不去谈论徐妙清的之事,转而说道:“那么军统负责人的异常表现,肯定还有别的原因,组织这里会留意,你也多留心身边人。
组织同志分析,对方能识破你的身份,肯定和你联系还是比较紧密的,不然没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很难留意,我和盛怀安都在警察厅内工作,他都没有识破我的身份。
我和军统负责人的接触,难道还能比我和盛怀安的接触多吗?”
“这可说不准。”
“特务股的警员?”池砚舟问道。
“你怎么看?”
“全部排除了。”池砚舟都审视幡田海斗,杨顺等警员自然也是没有放过,可结果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是他们。
且就算他们是军统冰城站的潜伏人员,池砚舟也有自信,他们不会发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