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台相救之恩。在下宋衡,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宋衡抱拳问道。
池墨言躺在榻上,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北王府世子,不把六部放在眼中,何等嚣张。
这样的靠山,他一定要努力抱住!
“宋兄客气。在下池墨言,只是看不过眼刑部的所作所为……”池墨言微笑客气应答。
宋衡语气不自觉有了几分忧心:
“刑部巧立名目,但毕竟师出有名,占着道理。若去告一状,说世子妨碍执法,蔑视朝廷,此罪名可不小啊……”
……
“谢凌熙蔑视朝廷,妨碍执法,我儿提醒他如此行为不妥,却被他打断双腿,他这是丝毫不把朝廷与陛下放在眼中,求陛下重重惩治!”刑部尚书跪在御案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皇帝一脸威严听着他的诉苦,桌上摆着几张摊开的奏折。
但周尚书不知道,这奏折之下,正压着一本新鲜出炉的《千秋o卷二》。
这件事的始末,他可比周尚书更清楚。
明心司每天从早到晚盯着北王府,谢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谢凌熙是个什么人,他能不清楚?
还蔑视朝廷?
啧,不过就是两个权贵子弟逞凶斗狠。
周宏阳仗着他爹是刑部尚书,以为立个名目就能出一口恶气。偏偏摊上谢凌熙这个不讲道理的混不吝,办砸了而已。
但看见周尚书哭成这样,皇帝十分不走心地配合表演了一下:
“不错,此子行事荒唐,无法无天,该重重惩治。传令北王府,召谢凌熙即刻入宫!”
太监领命退下。
周尚书心底一喜,哭的更大声了。
一旁伺候笔墨的秉笔太监心神微动,陛下这次说的是传召入宫……
并非捉拿入宫。
看来还是要和以往一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