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宴说:“给老婆买。”
越是纵容的语气,就越长秦凝雨要秋后算账的气焰。
“谁是你老婆啊。”秦凝雨嘟囔道,“我老公昨晚听到闹的那阵动静,连觉都没睡,被哥哥气得跑出了门。”
谢迟宴说:“那就别管了。”
“那怎么行啊。”秦凝雨说,“他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公,至于哥哥你,只是个没有名分的男小三、男狐狸精。”
谢迟宴似笑道:“没有名分?”
秦凝雨握住汤匙的指尖微蜷,顿时很乖又认怂地说:“暂时没有名分嘛。”
可转瞬又想到,明明昨晚过分的是老狐狸,她不是来秋后算账的吗?
气焰壮人胆,秦凝雨说:“哥哥,我觉得吃醋是好的,但是不能过度吃醋,就像喝酒一样,要适度。”
“还要半碗吗?”谢迟宴的衣袖被稍稍挽起,露出一截骨感冷白的腕骨。
秦凝雨把瓷碗推到男人面前,很口对心地说:“要。”
谢迟宴盛了小半碗粥,放到小姑娘的面前,这才不急不缓地配合问:“要怎么个适度法?”
秦凝雨低头抿了口粥,好吃得眯了眯眼眸,似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只委婉地说:“你那样,我好怕的。”
谢迟宴似笑:“宝宝,真的是害怕吗?”
秦凝雨蓦然想起昨晚。
落地窗外繁华城市街景俯瞰眼底,纸醉金迷的华丽璀璨,她半。跪在地板上的华美绒毯,被高大身形完全自身后牢牢锁住般地笼罩,时不时晃过眼前的霓虹灯光,倒映着水纹般的夜色微光,惊掠过光怪陆离又惊绝的浓浓光影。
不过一晃,是在大步回到房间的路上,那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考拉抱,额头只能无力地抵在宽直肩膀上,想开口说不行,让男人别这样,正常抱着她回去,可就连带着泣音的气声都发不出了。
以至于走的每一步,都对她是一种折磨和刺。激。
……
秦凝雨只是想到,就能回想到那股心脏在疯狂战。栗的感觉。
是太。爽到害怕,到她都以为快死了的地步。
当然这话她不可能跟老狐狸讲的,不然肯定还会带她做什么更毫无底线的事情。
落地窗外的清晨透出一层微灿色阳光,染暖蓬松柔软的乌黑长卷发,年轻姑娘面容白皙泛红,薄薄蝉翼的眼睫微颤,耳尖和脖颈悄然漫上晚霞烧云般的红晕。
谢迟宴只瞥着她。
小姑娘的心思并不难猜,多是些口是心非的想法。
秦凝雨抬眸,对上男人眼眸中的几分意味不明,觉得重振妻纲是件很重要、很迫切的事情,此刻她在内心发誓,要做个趾高气扬、胡搅蛮缠的妻子,好让自家老公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非常不讲道理地撒娇道:“哥哥,我要跟你冷战。”
吃完饭,秦凝雨半倚在中岛台上,回着群聊里的工作消息。
关于新春项目的进程迫在眉睫,小冯总下了死命令,组员们立了军令状,这次的“开场炮”誓要打响打亮,争取来个开年红。
所以这也就导致全体组员要到酒店同吃同住、加班加点整整三天,确保这次项目能够顺利运行。
秦凝雨前刻还在想法子重振妻纲,这会人还没走,就开始很舍不得了,可明明她从前说去外地出差就去出差,一走三个月也没什么感觉,这会才是不过是仅仅三天,她就在这里又是舍不得,又是哀怨的,情和爱可真是让人难缠又觉得甜蜜的东西。